听着破碎剧烈声响,谌修圻感到些许畅快,眼底
方才跨脚出去,管家被谌修圻突如其来命令吓得浑身激灵,也没有别办法,只得回到谌修圻身旁。
“将军,可还有什吩咐?”
而对方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似乎只是不想让他走,管家得不到个准话,也就乖乖闭嘴,安静地陪在谌修圻身旁。
谌修圻说不出原因,他没有别吩咐,可看着管家离去背影,他心头莫名紧,滔天恨意和卷土重来怒火,几乎烧得他心神恍惚,胸口更是闷厉害。
日上三竿,暖光扑在膝头,谌修圻抬头看着蔚蓝天,直绷紧背逐渐松懈,他还是很想离开这里。
力过人,却也瞧见他虎口震裂伤口,侧脸被枝丫划伤淡痕,不免有些心疼。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孩子。
终于,谌修圻像是发泄完身上所有力气,丢刀,砸在地上咣当响,将青石地砖砸出裂痕。
谌修圻随意地坐在台阶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满地狼藉,脑子里片空白,只有在绝对,bao力时,他才能做到什都忘却,什都不想。
也只有在力量被耗尽时,他怒气才会消解,种即将死去幻觉,让他感觉挺好。
他说不出为何那向往自由,只是单纯不想留在这里。
看片刻,双眼发涩,谌修圻站立起身,推开被他踹裂厢房门,而后走到榻前,头扎进柔软被子里,阳光洒在脸侧,温暖且柔泽,谌修圻眯着眼,没由来地觉得安心。
似乎很久之前,他也在这样天气里,抱着柔软空调被,窝在某处落地窗前打盹,而身后会有双手给他按摩头部。
谌修圻眯着眼,昏昏欲睡,却又犟着不想睡,他努力回想着身后人,什也想不到,只剩片空白。
他猛地坐起身,焦躁再次游走在全身血脉里,随手抓床榻上枕头,把砸向屏风,将那屏风砸跌碎在地。
“将军,老奴,给您上药,可好?”
管家缩手缩脚地靠近谌修圻,勾着腰身,小心地打量着谌修圻脸色,而对方却是面无表情,垂着眼眸,只愣愣地看着地面,无悲无喜,亦无怒气。
管家为难地叹口气,进屋拿金疮药和绷带,而后谨慎地跪在谌修圻身下台阶上,犹犹豫豫地往他不停渗血伤口上撒药。
谌修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管家只以为他是气得狠,现下又累得狠,并没有多想,处理好伤口也就退下。
谌修圻看着管家离去背影,无神双眼陡然溢出微光,眉心蹙起,“站住,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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