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记录用户数量
数字和开发工作室不定时群发感谢邮件就像叠叠乐游戏中被抽走
根根木块，谁也不知道到底抽到哪根时候就会让他精神彻底崩溃。在意识到这点时，沈苫并没有删除应用，但他却自欺欺人地把消息推送关掉
。
沈苫睁开眼睛。
他依旧在笑，但眼底却也真没剩下太多真实笑意。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下次再试。”他说。
秦峥微微挑眉，语气有点意外：“还有下次？”
沈苫心思忽然变得很乱。他觉得荒谬，想睁开眼睛，但不知受到什
阻力，即使眉毛忍不住拧着，他仍然在阖目等待秦峥接下来到底要做些什。
但这家伙却只是问他：“你相信雷克雅未克大教堂有天会消失吗？”
“当然，”沈苫毫不犹疑地回答，“地球总会毁灭，
对此深信不疑。”
这其实不是沈苫第次尝试做个“盲人”。
在此之前他还用过个开发来专门帮助盲人软件，叫做“BeMyEyes”，用户注册以后会被要求申请两种身份中种：盲人，或者志愿者，而后者数目是前者十几倍。
话，他会少些患得患失吗？
“你想试试吗？”
秦峥松开牵住沈苫手，合拢五指举起来遮住他自己眼睛。
“试试看不见。”他说。
沈苫笑意淡些。
沈苫眼底笑意多点：“尽量，好吗？”
秦峥抬手用指腹蹭蹭沈苫额头——他最近很喜欢这做。
在下载之后，沈苫有很长段时间都没有注册，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申请哪个身份。
但总之，他后来还是申请作为志愿者用户继续使用。沈苫做足心理准备，想要帮助某个人，可能是帮对方认清药瓶上说明书，可能是帮他研究遥控器按钮，也可能只是和那位沉浸在自己寂寞世界里良久可怜人单纯地聊聊天。但你猜怎着，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接到过通电话。
这令沈苫心情更复杂。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期待通过帮助他人知道盲人也能很好地生活，还是想通过接不到电话意识到盲人自己也可以好好生活。
分不清楚。
但秦峥放下手看向他时眼中却没有惊慌，相反，他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建议午餐选择。
对视片刻，沈苫闭上眼睛。
“可以。”他竟然允许。
沈苫察觉到秦峥站到自己身后，当你看不见，其他知觉会变得更加敏感。
秦峥手从身后环绕着挡在他眼前，将隔着眼皮仍然透着暖光世界又降低几点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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