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两扇车门在气声中开启,被困在车厢里早上游客们在终于迎来短暂解放中兴奋地交谈起来,冲锋衣和棉服摩擦声与骤然变得真切风雪混在起,再次凸显出那种独属于北欧冷冽真实。
沈苫和秦峥跟在个坚强地举着GoPro冲向严寒小伙子身后下车,但即使事前做好充足心理准备,他们还是差点被这由贝爷肯定过狂风双双刮出两个趔趄。
刚才下车之前,沈苫又从背包里取出更加保暖帽子换上,并且把自己长发严严实实包裹在外套里,这会儿他整个脑袋都被风吹得和棉服自带防风帽紧紧贴在起,只能勉强透过风雪看清正前方狭窄视野。
而在他看不见地方,有人正紧紧握着沈苫手臂扶着他向前行进。单依靠那下手力道坚定程度,沈苫便能判断出现在到底是谁在拖
“看到雪。”他说。
秦峥眨眨眼。
沈苫回过头,见身边人反应平平,便又认真地、字顿地重复遍:“说,看到雪。”
蝉不知雪。
你不是希望能看到雪吗?现在看到。
“那还要看和什时候你相比。”
很多时候秦峥总会表现出远超过他这年纪该有成熟稳重,但也有很多时候、越来越多时候,二少爷好像正在变得越来越幼稚。
“那你觉得幼稚点好还是成熟更好?”秦峥还没放过这个话题。
沈苫揉揉自己头发,指尖下移,本想在狭小座位上伸展下睡得发酸身体,但苦于位置过于有限,他最后还是没能按上最不舒服地方。
但秦峥却在这时自然地将手掌贴到他后腰某个位置上,力度适中地按两下:“这里?”
“知道。”秦峥轻声回答他。
蝉不知雪,是说蝉只能活个夏天,看不到雪,但沈苫这只飞到北欧蝉却在夏天提前看到雪。
幸之?命之?
“嘿,朋友们!”
刚才去喝口水导游再次拿起话筒,语调中兴奋显而易见地提高八度:“们第个景点到,赛利亚兰瀑布欢迎您!”
青年人掌心温热,自然地落在沈苫毛衣下与肌肤仅隔层衬衫地方,很熨帖,熨帖得竟能让不久前才和他在布达佩斯市中心酒店亲密无间过沈苫不自然地僵僵身形,半晌,又重新放松。
“是这里。”他安静地回答。
窗外风雪起舞不休,窗内导游歇声,游人却仍喋喋不休。
两人沉默地同看向大玻璃窗外景致,时间,谁也没再继续刚才年龄话题。
某刻,沈苫忽然轻声开口,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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