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话时候总会像条大狗狗样跟在沈苫身后转来转去”这件事让习惯沙皇独裁形象沈苫稍微花段时间接受,但整体上秦峥仍然同他保持着似有若无社交距离,而唯个不变例外,就是这路上,秦峥对他名字好像始终都有种特别执着——他总是边坚持叫着“沈苫”,边还要固执地在“沈苫”后面再加句“沈嘉映”。
这两个称呼对他来说有什特别不同吗?
沈苫用指尖转转散在床上长发,对着天花板缓慢地眨眨眼睛。
对于自己来说,这两个名字更迭只是他学生时代结束标志,他怀着戏谑态度走出象牙塔,希图拥有段真正由自己选择崭新人生。可新名字叫八年,不但“沈嘉映”没有成为被完全抛弃过去,“沈苫”也没有成为值得称道未来,他人生依旧被自己过得像是团展不平理还乱脏画布,此前与此后时光都模糊不清。
可在秦峥眼里,事情样貌却好像不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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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吉他,沈苫。
可以给你唱歌,沈嘉映。
怎会有人把这两句听起来便让人耳红话连起来说得这自然。
半地下室最大房间被用做工具间,剩下卧室空间不大,张床、只衣柜、把桌椅便填得满满当当,不过床铺很软,躺在其中像是陷在云里,对于沈苫这几日高度集中工作后上床就能够入睡提供非常大助益。
沈苫有时候甚至都想换上秦峥双目好好看看镜中自己,在作为沈苫和沈嘉映时候,他到底有什不同?又或者这多年他其实什都没有变过,这名字对秦峥来说也只是个简单符号?
单以最近那两句请求为例进行分析,当说到正常句式和内容时,秦峥通常会叫他“沈苫”,而如果是另外些听起来也许会让他冒火句子,“沈嘉映”就又出现。
沈、嘉、映。
这是句三个字咒语吗?有时用来故意让他腾起怒火,有时则用来提前让怒火熄灭无法升起,总
床头柜上摆着秦峥昨天来时和他交换蜡烛,虽然屋内昏暗,但沈苫至今还没有在这间屋子里点过次——他可承担不起将这栋百年老屋把火点着责任。
睡不着,沈苫张开四肢,像在雪地里画大字样动作缓慢地伸展几下。
这是张双人床,他终于意识到。
但他意识到这个干什?沈苫无奈地揉揉微微发烫眼皮,再次想起某个(也是目前唯个)让他苦恼家伙。
自从来到雷克雅未克,秦峥变得更加礼貌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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