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甚至在当时差点就动为他拍张照片念头,好在香烟维护他理智,阻止秦峥做出这样变态举动。但命运何其狡猾,在冀晨缠着他从某条国际义工推送里对貌如天仙伴娘大说特说之时,秦峥却在长久冷漠后瞥中,微微失神,把从新郎手中抽出手机,翻回那张刚才被随手滑过合照,点开,放大。
其实只是张堪堪能看出轮廓侧影,但他却在婚礼还没结束之时,便为自己毫无
沈苫点点头:“记得。你要告诉吗?”
秦峥将手掌贴上他后颈,轻轻摩挲着,用近乎溺爱语气回答:“对。”
三年以前,在66号公路上与露水情缘默契地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分道扬镳后,回国参加发小婚礼秦峥没有意外地做伴郎。
这只是场露水情缘,也只会是场露水情缘,但秦峥没有想到,这滴露水会在他心上烫出那样道不可消除疤痕。
在分别后短暂几日里,只要闭上眼,他就会想起那个混乱夜晚。
“你知道为什要去,”沈苫艰涩地开口,“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仍然决定去冰岛,是因为目并未发生改变,对吗?”
秦峥微微弓起脊背,蜻蜓般吻吻沈苫如水长发。
“对。”他说。
沈苫睫毛轻颤:“你为什从未试着阻止过?”
秦峥像是在说句古老诫言:“当原因并未消失,则结果将永远跟进。”
那时秦峥还没有戒烟。
在缺乏休息情况下,人会渐渐失智,咖啡和茶能把智商保持在原来百分之八十,烟却可以将它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五。倒也远远不至于成瘾地步,直以来,秦峥只是把它当做某个提神工具。
那夜情事之后,秦峥裸着遍布斑痕上身坐在窗台边,就那样咬着半截香烟,在橙红色火星与棉纱窗帘外刺眼车灯映照下,沉默地注视着几小时前与他还不过只是陌生人家伙在枕被上铺开海藻般长发。
烟蒂、威士忌、打火机、领带、呻吟、男人轻笑声。
在无数次回忆中,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溺亡在这段名为“沈苫”火焰海中。
他垂下头,靠近沈苫仰望他面庞,轻声道:“覆水难收,不想再搞错。”
呼吸太近,让人不自禁地从指节末端生出涩麻电流感,并且迅速麻痹四肢百骸。
沈苫眼神迷醉地看着秦峥。
明明只喝两滴酒,但千杯不倒他便好像被泡在酒罐里用热水煮化。
“你记不记得和你说过,赞比亚重逢,并不完全是场意外。”秦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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