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峥不样。
也许初次相见时他们两个都以为这只会是场露水情缘,但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就这样默契地将这段关系延续三年。
三年,就算他们每次相见目都简单地只为满足肉欲,也不可能至今
“然后,他就向敞开他心扉。”
那天下大雪,他们两个人被困在制琴小木屋里,对着将将能加载出来部分谷歌地图,栋房子栋房子、条街条街地向彼此介绍他们从小到大生活地方。
沈苫眯眯眼:“现在回想下,好像还挺浪漫?”
秦峥倚在窗边,淡淡地侧目看他会儿,虽然没说话,但眼中寓意似乎还挺不言而喻。
“……拜托,”沈苫几乎有些无奈,“没有睡他。”
完整席勒画作收藏博物馆票价也只需要14欧。
秦峥垂眼看向他指那条波折线路:“你说你没来过维也纳。”
沈苫“嗯”声:“但这并不妨碍认识维也纳人,对吗?”
无法反驳,秦峥点点头。
这张二十欧地图精确度有限,但配色和审美倒是还算上品,单纯作为旅行纪念品也不算可惜。沈苫指尖在那些曲折电车线路上滑滑,在进步染上墨味之前,及时收回去。
秦峥不作回应。
个人不作回应通常情况下有很多种解读,二少爷尤其复杂些,沈苫以前为避免麻烦……或者避免些太过解后可能由之催生而出其他麻烦,总是十分自然地将他“不作回应”视做可以忽略之物,但突然间,莫名地,沈苫这次却忽然感觉他好像摸到星半点秦峥近日情绪怪奇原因蛛丝马迹。
他看会儿身边人总是恹恹垂下长睫毛,嗓子晦涩发紧地试探道:“你想看看小时候上学那条路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但问出来却太艰难,多个字就会让高度紧张神经彻底崩断。
沈苫喜欢和陌生人聊天,随意袒露心扉,因为他确定今夜之后他将再也不会和这些人有任何交集。
“在奥斯陆上学时候,有个作业是合组完成,当时搭档就来自维也纳。那个人很寡言,长达半个月过程中基本只是埋头工作,很少与说话。”
沈苫擅长交际,但并不是非交际不可,如果对方喜欢清静,他也十分乐意成全。但在作业即将收尾时刻,却发生点小小意外。
“他在琴身上刻‘李斯特’变体花字,接过去时候刚好认出,就多嘴问句。”
——你是为什记得李斯特?为匈牙利,《浮士德》,还是维也纳?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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