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林阮脸算不上绝色,可是他身上,美人骨霜雪肤,哪里都是恰到好处,就像件绝世瓷器,只做个简单伪装。
林阮看向湛晞,欲言又止。
湛晞会唱戏,他额娘是整个王府最会唱戏人,点都不比当红名角儿差。可惜湛晞额娘地位尊贵,不能出去唱戏。只在王府唱有什意思呢?他们听不懂唱有多好,只会说她失身份。
在湛晞额娘影响下,湛晞学会拉琴,手京胡拉炉火纯青,行当里有名有姓角儿,都曾请过湛晞拉琴。不过湛晞基本不应,也就什时候心情好,才愿意配段。
“探头探脑干什?”湛晞眼也不抬,“外头冷,进来说话。”
林阮走进花房,花房里很香,各种花香味交杂。
湛晞抬眼看看林阮,“刚回来。”
,“这是先生亲自给你挑,虽然比不得之前那个怀表,但也是数数二。”说着,世宁想起什,问道:“那只怀表你为什不戴?那可是先生亲自设计,真正独无二。”
林阮愣,道:“那只怀表,带着呢,只是没有露在外面。”
世宁看他眼,意味深长道:“先生还以为你不喜欢怀表。”
林阮愣愣,世宁却不再说什,林阮要上楼,世宁拉住他,“先生在花房呢。”
林阮脚步转,往后面花房走去。
林阮点点头,在湛晞脚边盘腿坐下,地毯毛毛很软,比椅子要舒服点。
湛晞敛眉看向林阮,林阮抬起头看向湛晞,空气中弥漫着花香,他这个样子看起来那乖巧。哪怕林阮句话都没说,湛晞看着,眉眼就温和下来。
“腿还疼不疼?”湛晞问道。
林阮摇摇头,他把左手伸给湛晞看,“谢谢先生送东西。”
湛晞拉起林阮手,林阮手很白,手指修长,指腹柔软,是双很漂亮很漂亮手。
花园路两旁有路灯,整条路像条发亮丝带镶嵌在黑夜花园里,路尽头就是玻璃花房。
花房很大,摆着大大小小架子,架子上放着各种各样花木。哪怕在数九寒冬,花房里依旧盛开鲜花。
花房靠近玻璃墙壁地方有片空地,摆张玻璃桌子和三张花凳,边是个藤条编成吊篮。
林阮推开玻璃门,花房里灯火通明,湛晞坐在椅子里拉京胡,霸王别姬里《夜深沉》,这曲被他拉杀气四溢,悲壮之意淡很多。
湛晞会拉琴,皇帝还在时候,旗人不愁吃喝,整天养鱼养狗,种花斗蛐蛐儿,喝茶听戏。几乎每个旗人都能张口唱上两句,湛晞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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