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心下子就定。
湛晞不紧不慢走下楼梯,那个吴先生看到他就爽朗笑两声,“湛老弟,许久不见!”
湛晞走下楼梯,在沙发上坐定之后才出声,“是有日子没见。”
林阮去厨房端出盏茶,湛晞接过,低下头吹吹茶面上浮沫,“听说南方又闹起来,吴先生怎有空闲跑到这里来?”
吴先生系属南方军阀,般不应该到这里来。
湛晞没回答是不是,只是捏捏林阮后颈,叫他看书。
午后林阮搞定论文,下楼来帮着阿月收拾屋子。世宁搬回来个留声机,据说是德国最新出,整个四九城找不出第二台。阿月用它放小提琴曲,她说在冬天温暖午后听小提琴曲,有种慵懒颓废感觉。
首小提琴曲没有放完,慵懒颓废感觉就被打破。外面忽然传来嘈杂声音,林阮透过窗户看去,只见三四个护院拦着几个穿黑西装人,在门口起冲突。
那几个穿黑西装人看着来势汹汹,他们身后是个中年男人,长大衣,带着帽子,手里拿着手杖,正往这边看。
佟伯听见声音出去,他出面,那几个人冲突就停下来。不知道佟伯跟他说什,没过会儿,佟伯领着那些人进来。
翻自己书。
湛晞和佟伯说完话,佟伯下去。湛晞回来重新坐到沙发上,并不看那摞拜帖。
林阮有些好奇,问道:“这些人都是跟先生做生意吗?”
湛晞点点头。
林阮又问:“先生不见他们?”
吴先生顿顿,道:“正因如此,才替东家跟你谈笔生意。湛老弟,想必你心里清楚吧,你在津城
刚走进屋,佟伯对着林阮招招手,林阮近前来,佟伯道:“有位吴先生想同爷谈生意,你去回爷声。”
“是。”林阮上楼去。佟伯请那人坐下,又命人上茶,规矩丝不错,不管是佟伯还是伺候下人,都没有因为之前冲突掀起波澜,十分从容。
林阮推开湛晞房门,湛晞在窗户边站着,大约也看到刚才花园里发生事。
“先生,您要下去吗?”
湛晞将没喝完咖啡放下,也不换衣服,依旧身家居衣服,道:“走吧。”
“没有必要。”
“那先生货怎办?都放在咱们自家店里卖吗?”
湛晞手下也有些铺子,酒楼茶馆,米店药店,租车行玉器行,大多是他额娘。
湛晞笑笑,伸手摸摸林阮头,顺着后脑直落在脖颈上,“他们和做生意可不是普通洋货。”
林阮略想想,明白过来,“是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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