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颠来倒去，奚闻只能从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事情始末。
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地平静
点。
奚闻才走开，蹲下去看看尸体，意外发现被黑发掩盖下
脸很熟悉，是郑思。
奚闻怔住。没有察觉纪秋已经走到他身后，在背后说话，“他直在拍摄。”
转过身，差点被纪秋撞到，手向后撑把墙壁，“你说什
？”
屋里状况更惨烈些。
具尸体倒在卧室向客厅连接段走廊上，路都有爬行血迹，显然挣扎很久。
致命伤在腹部，凶器是掉落在不远处水果刀，这样钝性器具，也能杀人，这是用多大力量？
奚闻转向纪秋，迟疑着，“你身上……是血吗？”
纪秋低头，扣扣衬衣溅上已经有些凝固泛黑血块，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有些混乱迷茫，“都是他血，”歪歪头，咧开嘴嘶哑地笑，“
杀人，是个杀人犯，是不是很该死？这脏，该块儿去死，何必要活着？”
奚闻在外面等很久，险些以为纪秋在电话里报给他地址是错。
在他不耐烦想走时，门才开。先是道小缝，门缝间纪秋小脸惨白。
“后面没人吧？”
奚闻不解，还是点点头。
随后纪秋才将防盗锁链卸下，给他拉开门。
纪秋抬起眼，神情再次变得冷漠，“寰宇会用视频和照片控制艺人。”
奚闻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纪秋话语中透露事情，那些颠倒，不成长句控诉揭开寰宇繁荣表皮下龌龊。他不能相信杜夏经营娱乐公司，背地里是供权贵消遣*窟，打扮得光鲜亮丽男男女女，舞台上再风光，走下台，也只是件件待价而沽商品。比娼妓更悲哀是他们不收钱，驱使他们只有恐惧和高层指令。
他揪着头发，撕扯自己，表情癫狂。
奚闻惊，伸手过去抓住他已经下狠劲开始掐自己脖子手腕，看到衬衣下面都是惨烈痕迹，颜色还鲜艳，是刚造成不久，触目惊心，“这些是怎回事？”
纪秋被他扶着，靠着他手臂，身体蜷起来，呜咽着哭泣，“好疼啊，不敢，会听话……”
眼泪滴在奚闻手背上，烫得惊人。
会儿哭泣着乞怜，会儿疯狂挣动，自虐般地伤害自己。
展现在眼前景象把奚闻吓住。
纪秋望着他，眼睛大而无神。
奚闻深吸口气，才能出声，“这是怎回事？”
纪秋惨笑下，“就是你看到。”然后垂下头，“先进来吧。”
奚闻这才想起进屋，反手将房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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