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闻眨眨眼,“猜错吗?”
沈清野毫无起伏地说,“猜对怎样,猜错又怎样。”
奚闻说,“猜对还可以亲你,猜错就再等等。”
沈清野阵头疼地闭上眼,头靠着枕头,觉得他还是个小无赖,点都没变,之前怎会觉得他变乖还有点可怜。
奚闻拉扯着他平放在床上手指摆弄,突然抬起头,又重复遍刚刚问题,“所以猜错吗?”
他突然俯下身,凑近沈清野嘴角亲下,红润舌头卷,把嘴角残留汁液卷过,把干裂嘴唇抚平。他早就想这做,只是直忍着。
速度很快,亲下就退开,都没给人反应时间。
沈清野瞳孔震惊地收缩,整个人傻在那里。
奚闻抿抿唇,欺负病人挺快乐,就是稍微多点罪恶感。
“苹果汁。”他解释,有意伸出舌头点点下唇。
,薄薄小刀在他指间灵巧地运动,苹果皮连成串落下来,厚薄均匀。苹果是巡夜小护士给他,反正生病人吃点苹果总没错。
苹果皮落在垃圾桶,他用刀平切下片,用手拿着递过去,递到沈清野嘴边。
之前还水润嘴唇,发烧发都干裂。
沈清野冷眼看他,奚闻也看回去,胳膊都举酸,也不肯放下。
好像按下静止键,着实有些傻。
沈清野也正望着他,视线来不及收回,就正好对上奚闻眼睛,月色里那双眼睛越发显得黑而明亮,瞳孔里满满都是自己,好像在看着什珍宝
沈清野眼睫半敛,冷着声音,“你胆子越来越大,不像你刚回来那会儿样子。”
奚闻呵呵傻乐着坐回去。“刚回来时什样?”
沈清野想想,“有点怕,好像会吃你样。”
奚闻心酸,因为那时候他是真难过啊,怕沈清野恨他,讨厌他。
沈清野看着他,“你变化,是因为你觉得喜欢你?”
要说倔,奚闻也是认准条道就不回头类型,仰着头像头小牛,两人对峙,谁磨不过,舍不得,心肠软,谁就输。
最后还是沈清野受不这种静默,低下头,张嘴咬进去。嘴唇碰到手,沾苹果甜汁,甜像蜜糖。
奚闻收回手,看他吃完,又递片过去。最后把整个苹果削得差不多,只剩下个凹凹凸凸苹果核裹着果肉,奚闻三口两口啃,然后把核扔,去卫生间洗手回来。
出来时,沈清野就坐在床头,还看着他,嘴唇上残留汁水,自己没有发现。
奚闻走到床头,可能是觉得沈清野还喜欢自己,所以胆子都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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