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旸啊,对于叛徒事,们相信你肯定不知情。”那人顿,“但阿辉是好意,不管真假,你都要调查清楚。”
另位慢慢接话,“其实这种事,宁可错杀百也不能放过个,只要做得干净,谁都不会有察觉,当然你要把根挖出来,丁点须子都不能留,留就是隐患。”
华旸垂下头,握拢手掌,“明白。”
嘴上说着好,说服,出门却开始各自搞动作,砸场子。
元老还是说让找信物,但信物找不到怎办?那就打到服,打到怕,看谁更黑更狠。
?”
林辉横眼过来,“你个假洋鬼子,有你什事?”
高扬后仰着,姿态优雅,“本来是不想管,你两狗咬狗,嘴毛,看看就得。不过你两要再没个说法,估计那人就死。”
“什?”林辉怔,顺着高扬抬起手看过去,发现被抓卧底,跪伏在地上很久,动不动。
游凌走过去,把人翻过来,蹲下身探探,然后说,“死。”
在满屋忠义亡魂注视下,堆人各怀心思,从前发誓说同生共死,真齐心同祸福,都抛诸脑后,最好也是只能共患难不可共富贵。
奚闻不参与这场戏,只是来这看看。他在B组拍“新警察故事”,街头站半天便衣打扮抓扒手,这里节奏紧,他那里节奏松,这里色调暗,他那里色调亮,张弛,对比很明显。
他们这出戏,有些地方很传统,有些地方又很现代。帮派规矩是迂腐守旧,时代却新潮解放,堆人西装革履坐在香烟缭绕、昏暗逼仄老屋子里对峙,突兀不协调,好像被蚂蚁啃噬烂桌子腿,喻示着旧秩序已经摇摇欲坠,不堪击。
从繁盛到衰亡,花开至荼蘼时衰败。
既要有风云翻覆显赫峥嵘,又要有大势
林辉大怒,“怎死?”
游凌面无表情地看他眼,然后扶住那人脖子,把那人惨像露出来,嘴血,顺着下巴往下流,黏腻污秽。他抽回手,插进裤兜,站直身,“咬舌死,本来也只剩口气。”
死无对证,林辉脸色铁青。
“行行,在祖师爷面前搞这种血腥东西干什?自家弟兄搞成这样,被外人看笑话。”几个元老出来打圆场,“们还是那句话,认物不认人,几十年规矩不能废。你们几个小辈都不错,华旸这些年给组里赚不少钱,阿辉呢?管着那多兄弟也不容易。争来争去,自相残杀,只会毁基业,不如搞个和平点方式,谁拿到信物,们就服谁,谁都不能有怨言。”
群人散,元老们独把华旸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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