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也很客气,站起来说见外,他喝黑啤,白皙手指抵着玻璃杯,和他碰杯,杯子里酒液盈盈晃荡,顶上日光灯落在里头,像星星碎屑。奚闻只抿口,双眼直瞧着沈清野,看他仰颈喝下去,放下酒杯时,嘴唇润泽,像涂层胭脂。
杯泯恩仇。
奚闻笑道,“这样就算掀篇啊,沈老师可不能再和生气。”
沈清野已经坐下,听他这样说,仍是心平气和,“真没生气,只是怕你眼里容不得沙,品行不好,你会不喜欢。”
仍是股火药味。
磨人物层次。他不发火,你就算演可以。”
道儿去除导演,还有助理导演和片子摄影指导以及灯光师,他们都和韦成歌合作多年,私下都是朋友,关系很好。
演员反而就奚闻和沈清野两个。
店就是街边苍蝇馆子,下车时,沈清野给奚闻抓个棒球帽反手给他戴上,他自己口罩帽子装备齐全,另几位大大咧咧反而无所顾忌。
当明星这点还挺烦,走哪都要藏着掖着,像做贼样,就怕扯出点不必要关注。
回酒店电梯里,韦成歌他们层数先到,金属轿厢里最后就剩两个人。
沈清野后靠着轿壁,脸色微红,
包厢已经订好,席上韦导没第次见面时那高冷,还挺和蔼,笑着问他第次拍戏感觉怎样?奚闻说跟几位老师学很多,很有收获。韦导意有所指,说沈清野没出名前,跟他合作过部文艺片,老香港片子,拉黄包车,大雨天被喝醉洋人扇巴掌,场戏被打十几次,最后脸都肿,嘴角也渗血,打到后来那个洋人都哆嗦,不敢下手,沈清野还很淡定,让他放心打,说没事,最后戏成还跟那人说谢谢。因为是真打巴掌,没留力,表现才真实。
奚闻点点头说他记得,那部戏叫龙头凤尾,后来入个欧洲电影节竞赛单元,票房虽然不好,但国内国外都得很多赞誉。
韦导说拍戏免不受点委屈,大家待起,是互相成长过程,能学到东西就是好,不要太计较。
奚闻听出来,笑笑,端起杯子站起来朝着沈清野说,昨天辛苦沈老师陪他排练,他没经验,心理承受力差,说话冲动不经过大脑,口无遮拦,希望沈老师不要跟他计较。然后深深鞠个躬。
他今天没喝酒,杯子里是椰汁。这次是私下聚会,没这多规矩,不喝酒也没事。上次开机宴上喝酒,奚闻回房后有片刻意识消失,第二天醒来胃里跟火烧样,头痛欲裂,还好酒店房间里没藏酒,否则不知道自己会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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