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轩仰面躺会儿,然后侧身把脸埋进华旸怀里,呼吸着熟悉气息,闷声闷气地说,“忘记,往肚子踹几脚,脸上打几下吧,后来弓着身护着头,都落在背上,应该不是很严重。”
华旸原先手搁在他背上,闻声,手就挪开,放在旁边。华轩不乐意,“哥,你摸摸,摸摸就不疼。”
华旸失笑,手迟疑地落在他后颈,轻柔地捏捏,“睡会儿吧,等会就好,再醒来哥
华轩很快就想明白,说,“等那里是警察对不对?”
华旸淡淡嗯声,没有纠正他误会。
华轩想到那些罪犯罪有应得,笑下,却扯到嘴边淤青,嘶声抽口凉气。
“他们打你?”华旸敏锐地问。
“打,这帮王八蛋下手特重。跟他们说没钱他们不信,就打,逼得只好跟他们撒谎。”
成年小孩被绑架还被殴打,打得浑身是伤,睡在冰冷地上,没吃没喝,上厕所都被人盯着,尊严尽失,好不容易见到亲近人,坚硬壁垒顷刻间就卸。
“胶带也撕。”华旸简短地说。然后挨近他,嘴碰到华轩脸颊,牙齿咬着胶带边缘翘起角,点点移动,因为怕扯痛他,速度很慢。温热鼻息喷在面上,嘴唇隔着张胶布距离擦过。花许久,才将胶带撕下来。
华旸吐到地上。
华轩长吸口气,虽然杂物间里空气混浊,有股难闻臭味,但也莫名给他点自由感觉。嘴唇被胶带沾破点皮,出点血,舌头点点,丝丝疼。
他挨近华旸,手从抓胳膊改为勾住他手,“哥,他们怎会把你抓来?”
华旸皱眉,“下次他们说什答应就是,钱不重要,重要是你。”
“那不行,也不能他们说什就是什,答应,他们什条件都压你身上,你怎办?”
华旸看看他,“很疼吗?”
华轩作孽地咬咬嘴角伤口,“是挺疼,不过你像小时候给吹吹就不疼。”
华旸笑,“你真当你还小啊。”话虽这说,他还是往墙那边移移,让华轩枕在他腿上,躺得舒服些,“他们都打你哪里?”
“没有,自愿来。说只有见人才会给钱,来前给半,另半他们现在去拿。”
“你哪儿来这多钱?”
华旸顿顿,“找人借。”
华轩眼眶下就红,“你报警吗?怎能真送钱给他们?”
“报,你别担心,他们拿钱也没命花。”华旸声音低沉,字是咬着牙吐出来。隐隐有嗜血残忍,倒比那几个绑匪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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