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阿回年纪还小点,大学都没毕业样子,杏眼黑白分明,颦笑灵动非凡
“不会!”年轻人泛红脸色下正常起来,他正经八百地摇摇头,说话也不支吾,个字个字跟跳跳豆样蹦出来:“您捐赠修建操场与图书馆师生们都非常喜欢,也很感恩,孩子们平时都说,
以后要好好学习,长大去您公司上班呢!”
童言稚语总会让听见大人会心笑,但程恪行勾下唇角,却说:“怎,长大继续赚钱?”-
旁边人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程恪行也不理会,只是继续心不在焉地望向那个刚刚摔跤、自己抱着膝盖呼呼吹会儿,又乖乖坐到操场边上看同学们玩小孩子。
阿回小时候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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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得北方花,好完成南方花束,在这迟暮岁月里赶上早年爱情。”
空荡阶梯教室里有少女轻灵声线朗诵着勃朗宁夫人十四行诗,远处操场上却传来小孩子欢快笑声。
长长走廊上,程恪行顺着音源向窗外望过去,隔着片小树林,他只能在高处瞧见红胶操场角。
身旁年轻男老师抬手挠挠额发,不好意思道:“主任说您下午会来,让们好好准备,但觉得让您看见日常校园更好,所以就没有和孩子们说。”
在学校里摔跟头,手心都磕破,但回到家也不说,照常跑跑跳跳写作业,直到吃饭前被牵他去洗手阿姨发现还没结痂,小孩子也只是眨巴着大眼睛乖巧地对皱着眉头打量他伤口程恪行笑,小哑巴
样,踮起脚尖用另只小手摸摸先生眉心,嘟着嘴巴做鬼脸逗他开心。
“怎还欺负人呢”
身旁家伙嘟嘟囔囔,蚊子哼哼样,细听还有点委屈。
程恪行侧过头,心情毫无起伏地看清这青年人秀丽面庞。
这间希望小学同学都知道,他们上课用书本、身上穿校服,都是位非常不起慈善家无偿捐赠,他们都要努力学习,长大以后好好回报对方—尽管他们并不知道那位慈善家是男是女,姓甚名谁,长什样子。甚至连这位被临时抓来应酬实习老师,也是第次见到传闻中大恩人。
对方只说他姓程。
“程先生,”年轻人抿抿唇,细白面孔忽然漫上丝红云,“恕冒昧,但请问,您是雁清山上那位程先生吗?”
操场上有小孩子摔倒,程恪行看得专注,眉头轻轻蹙下,过会儿才漫不经心地回头,看向旁有点尴尬男生。
“是谁,会影响你工作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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