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你可以理解吗?”
漂浮在蓝黑海面上瘦冰山寂静无声地蛰伏着,冷眼等着那欲要破水开
和程恪行藏起来那幅画模样,连眼尾染春绯弧度都相似。只是快被他掐死。
“程恪行。”
程昼回忽然松开掌心,淡淡地唤声。
道闪电劈过沉沉夜幕,鸣雷紧接着炸起,惊得人浑身颤,骤然无措地松开那要人命桎梏。
顷刻间获得解脱男孩捂着自己发青发紫喉咙连连后退,漂亮五官狰狞成团恐惧惊堕,他贪婪地趴在地上大口呼吸,嗓子眼不受控制地发出嗬嗬难听嘶鸣。
反倒在刚才挣扎中撒地青枣,她六神无主地扶着桌角瘫软跌坐,两眼失神地嗫嚅起来:“造孽哦,造孽。”
造什孽。
程昼回顶着椎骨冰冷站在程恪行门边。
屋内片死寂,他眼前恍惚,像是忽然回到大学毕业前那个初夏,他偷偷买回国机票,没有通知任何人地回到家中,想要给程恪行个意外惊喜。
但在无人楼阁里,等着他却是另个无声无息却轰得他肝肠寸断暗哑炸雷。他当时难以置信地后退,逃跑,像个逃兵样,躲就是康桥别离四百日夜。
程昼回在程恪行茫然失神但无比衷专注视中走到那陌生男孩面前,随手捡起地上散落衣衫,蹲下来披在他身上。
索命魔鬼,救命圣人,生死关头更该依赖哪个,显而易见。
程昼回由着他往自己怀里钻,语调非常柔和:“你们给他下什药呀?”
“”.那男孩浑身颤,仍然佯作无辜不知,仿佛受天大委屈,两眼失神,啜泣不休。刚才或许还有七分是真,现在七分都是演。
程昼回叹声气,耐心地、甚至几乎是怜惜道:“别哭啦,他又没碰你,退步说,就算他今天真要你命,也只会帮他把你埋好、藏好,让你彻彻底底、无声无息地在所有人生活中消失,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任何人能过问。”
现在呢。
陌生呻吟从门缝里溢出,程昼回痛苦地闭上眼睛,异样感觉过电般掠过他头皮,他感觉浑身发麻、发软,但脚跟就像被钉在地上,他动弹不得,浑身血液都汩动着向心脏涌。
造孽。
程昼回两眼红得欲要泣血,他抿住嘴唇,指尖在掌心划过重重印痕,个世纪又或秒过去,他深吸口气,把推开卧室大门。
偌大屋子里,程恪行正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掐着个跪在他身前男孩喉咙。浑身赤裸、眉目清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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