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张沉回答:“差不多八月份。”
程声把这只老摄像机当宝贝般
他记得那晚还刮着寒风,凛冽风把他吹醒,不远处黢黑窗把他吞没,他终于找到自己答案,切浑浑噩噩痛苦都跟着冬天尾巴同远去,紧接着他春天冒出芽。
那晚回到病房后,程声很快睡着,他活二十八年,自从记事起从未在如此平和心境下入睡过,过往爱恨嗔痴在死亡面前不知提,他给自己提前定好结局,在最后日子里,周围切只剩美好与平静,他要在剩下日子里只感受美好。
第二天早上程声醒得很早,状态比以往每个艰难早晨强百倍,脸颊上从始至终罩着层红扑扑光,甚至连躯体疼痛也连带着轻许多,动作不再不协调,关节也不再酸痛,不用妈妈扶也能独自下床洗漱。
洗漱完他感到通体舒畅,出卫生间就见来换妈妈班张沉走进来,边擦脸边笑着问他:“昨天演出怎样?”
张沉那天身上还带着个摄像机,把早餐盒放在桌上后朝程声摇摇手里相机,“让秦潇给你录下来,知道你想看。”
那台摄像机程声再熟悉不过,是很多年前自己和秦潇起在新开数码城里买来拍东西玩,里面存着他从前郁郁寡欢时随手拍来满满储存卡视频。看到这个熟悉物件,程声原本平和心稍微波动下,但很小,他很快拉着张沉坐在自己病床边,装作副急迫样子要看他昨晚演出。
摄像机画面里只有张沉和老刘两个人,他们演两首老歌,全是重新编排过版本,张沉和原来弹琴时样子大相径庭,他意识得到摄像机存在,时不时笑着看过来。这种特殊笑和无法掩藏眼神难免让人误解,那边观众紧跟着发出些怪叫声,几十双惊讶眼睛起往摄像机方向看去。
坐在病床上程声愣下,他很少见张沉这样笑,哪怕隔着屏幕仍有些心悸,但很快他感到自己搭在床边手被人牢牢握住,那种温热触感无法不令他动容,程声才发现自己和张沉之间不需要语言,自己早该懂他心,早该放弃畏手畏脚,像从前那样热烈地爱他回应他。
程声跟着屏幕里弹琴张沉起诚心地笑,不再考虑任何琐碎问题,只是专心看这场久违表演。
两首歌加起来不过十分钟,就在他以为快要结束时,画面里灯光忽然换,紧接着又是三首出其不意临时加演,其中有两首未发行新歌,底下观众听全激动地烧开,画面里有个女孩趁着介绍时间朝台上喊:“新专辑多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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