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没想到这里有人,被突如其来动静吓得屁股坐回地板上,借着窗外点月光,有些无措地转头。
墙角处坐着个五大三粗男人,身上病号服和他模样,他歪着头,脸看戏表情,仔细打量着地板上程声。
两个人目光在空气中对上,程声没说话,也许因为这个奇怪男人身上病号服给他安全感,他没害怕。
见程声不说话,男人从怀里两包薯片中挑出包原味递给程声,笑着说:“别在这死,等出院以后再找个地方死。今天你从这跳下去,明天这栋楼所有窗户晚上都得被封上,就再也没法在这里吹夜风。”
那包薯片出现在程声视野范围,他没接,啪地声打开男人手,说:“不吃别人给东西。”
这阵旋律挠得心痒,忽然想去现场听张沉弹琴。他约摸着这事没数,却还是不死心地发去条短信问张沉:想去看你们礼拜六演出,能不能跟医生签个请假条。
对面回得飞速,只不过内容不大让人高兴,上面写:好好休息吧,出院以后来看们四月份音乐节。
程声把手机往枕头边撂,瘫在病床上。
他和张沉再遇到这回事过几个月就要满年,他却只看过次张沉演出,那时张沉弹四首歌,两首固定曲目,两首加演,后来想想那两首加演很是不寻常,哪有人莫名其妙临半提出加演,程声猜那多半是弹给自己听曲。想到这儿,他心又被挠起来,怎也想找机会溜出去再看次张沉演出。
周六中午程声特意找趟自己医生,抱着丝希望问她能不能给自己开张外出请假条,意料之中得到拒绝回答。
男人没再回应他,自顾自把薯片包装扯开,大口大口嚼起来。
外面风露进来,两人都没有提议关窗户,程声沉默
程声没气馁,他早就想好解决对策。
晚上九点,他从自己单间病房溜去走廊尽头,这个拐角连接着另道走廊,背后是这层卫生间,正对面是扇大玻璃窗。
程声拉开窗,外面寒气瞬间扑醒他原本有些混沌脑子,他身上只有件单薄蓝白相间病号服,风吹,冷得手脚打颤。但他没太在意,让自己上半身探出窗外,没会儿手背就被冻得没知觉。
楼底下静得很,个人影也没有,只看得清几棵光秃秃树,程声朝下看,觉得四楼不算特别高,外边有排水管,还有好几处可落脚地方,自己爬下去大概不成问题。
就在他刚把条腿撑在窗台上时,背后忽然响起道声音:“你是要z.sh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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