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说声“是”,解释起来:“按现在病情看,出院也没法正常工作,工作也怕出差错,不知道什时候才能真正痊愈,痛痛快快拿钱走人最合适,就是对不起Frank。”
张沉说:“没准Frank也想拿钱走人回去环游世界,商业行为用不着对不起谁。”
对面很静,隔会儿程声又说:“让Frank回去跟小黄他们几个开个会,过两天他来看时把对方资料带过来,们继续商量。”
这次轮到张沉沉默,很久后才说:“这大决定出院后再说,现在好好休息。”
扣下电话,程声妈妈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刚买来饭,瞥到他怀里资料就抱怨他:“走你就偷偷工作,你都成什样子还工作?”
张沉整周都在忙重新编曲上,他挑个大胆路子往下做,丝毫没管别人喜不喜欢,拿老刘话说——反正他们做音乐到头来全是赔本买卖,可劲瞎造呗!
程声在他不在医院时总打来电话,大多数是汇报情况,得意洋洋朝他说:“今天做认知能力测试,大夫夸脑子好,反应时间是她这拨数据里最短。”
工作室里空荡荡,张沉刚送走来排练老刘,把手边活放下来,打算和程声聊会儿天,真心实意对他说:“早就说过你脑子好,你是见过最聪明人。”
那边忽然没动静,隔会儿,道哽咽声音传来:“你多会儿来医院?想你……”但说到半又急着转口,“不说这个,你好好做你工作,这边情况好得不得。
张沉说:“你让你妈回去吧,照顾你。”
程声立马把怀里沓纸放上桌,投降道:“不工作不工作!”
程声妈妈把热腾腾午
对面程声听,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不行,你有你工作要做,不能全花在身上。”
他发觉自己情绪外露得太厉害,怕张沉不管三七二十又把工作全推后只为跑来照顾他,不敢再提这件事,转口说起自己工作来:“Frank昨天来看,问收购事,说有公司意向买下来,问怎考虑。”
这样生硬转折让张沉觉得好笑,他去冰箱拿来瓶可乐,没点破,反而顺着程声问:“你要卖?”
那边程声沉默会儿说:“他们还不知道现在病情,给两个方案,个是纯买卖,拿钱走人,另个是换股份,和Frank可以带着原团队去他们那里做高管,最后个比较稳妥。”
张沉见他打算说正事,走到工作室外阳台上透气,倚着栏杆说:“但你想选第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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