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梦到三钢灰败大楼,他坐在楼顶荡脚,周围是夹着雪,bao风,,bao风过后是卷着沙石台风飓风,风越来越猛,却没阵能吹倒张沉,他甚至享受其中,抱着吉他在风中弹首挑衅歌。
过会有人在他身旁坐下,不跟他搭话,也不为他遮风,只是陪着他坐在风里。
……
张沉听到趴在自己胸口上人声声喊自己沉沉,腾出只手摸摸埋在自己颈窝脑袋,“你还叫小名?”
这会程声回过神,仰着脸看他,“比你大岁,算是你哥哥,怎不能喊你小名?”
张沉拍拍他脸,“你哪有哥哥样子?”说着他把人抱去镜子前,让两个人全映在雾湿镜子上,拍着脸让人认清现实:“你自己看,你像个哥哥吗?”
不仅如此还要吓唬他,说着说着便把抱着他两只手毫无预兆忽然松开,程声马上掉下去大截,身体快摔在地上时张沉又托着大腿把他捞起来。
程声吓得魂都要飞走,转过头却看到张沉脸正经盯着自己看,这幅表情总能让他瞬间没脾气,认命似地小声嘟囔:“你对别人都那好,只对这坏,折磨,折腾,对若即若离……”可想想今天下午张立成话,程声又觉得自己该千刀万剐,伸手揽上张沉脖子,迷糊着跟他保证:“如果你不嫌弃,就让下半辈子直在你身边把做过错事全赎干净再走吧,那样也心安。”
张沉想问:“人道歉和赎罪究竟是为自己心安理得继续好好活着还是真心诚意希望自己和错误同下地狱?”但想想他觉得这个反问过于尖锐,连自己也摸不清,反而转口安慰他:“说已经原谅你。”
外面还是,bao雨,张沉从浴室把刚刚直扒在自己身上念叨对不起人横抱出来放在床上,他本想去另张床上睡,可程声表情实在太没安全感,直皱着眉,嘴唇也紧紧抿着,好像此刻脑子里全是噩梦。
张沉平时最看不得这种表情,想来想去还是抱着他挤在同张单人床上,心里却担心他们两个睡熟后没准要起栽下地。
想着想着他也睡过去,半梦半醒中有只胳膊搭在他腰上,腿也不老实地攀上来缠着他,张沉不断往那人身上贴,对面人也温柔地抱住他,嘴里仍不断念叨着自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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