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工位挨着窗，桌子上
片阳光洒下来，但他没急着去晒太阳，转脚先去斜对面程声那里，从背后拍拍他
肩，把自己早上莫名其妙买来早餐放在他办公桌上，拿副平常语气问他：“你早上吃饭
吗？
买多份。”
程声被肩上重量和头顶上突然传来声音吓大跳，皱着脸回头，等看清自己身后人是张沉时却迅速缩起肩膀，触电似把脸转向电脑，让自己眼里只有屏幕，绝不多看张沉眼。
昨晚几乎是程声受难夜，回家后他越琢磨越不对劲，翻来覆去在床上来回滚，到后来终于安静些，瞪着眼往天花板上盯，脑子里不断闪回张沉对他说“接吻是爱人间才能做事”时表情。
其实那时候张沉没什
大表情，他向来这样，但这句话被他说得极慢，程声还能记起张沉薄薄嘴唇是怎样个字个字把这句话缓慢放出来，最后个字结束后程声甚至看
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卧室睡觉。梦里他还在想那首没写完曲子，想这个月发工资后他又可以买平米家，工资股票拼拼凑凑，明年他就可以拼出第七个家。
第二天张沉提早半小时起床，磨咖啡吃早餐，临出门挑衣服时有些晃神，没穿平日里常穿类型，反而从边角衣架上拿下件白衬衣在身上比比。
他很久没穿得这淡，看着镜子里自己不大习惯，直到把耳钉全摘完才觉得自然些，只是这个模样自己有些遥远，多看几眼甚至能看出十七岁影子。
去公司搭电梯时张沉遇到隔壁做产品小黄，两人因为业务总黏在起还算相熟。小黄原本寡着脸站在电梯里，开门见对面是张沉，先随口打个招呼，紧接着往旁边挪去些给他让位置。等两人肩并肩，小黄才忽然小声问他：“听说你昨天被程声留下来加班加到点？”
张沉比他高些，稍微低低头才听清他在说什，随口道：“对，怎？”
“你怎刚来就得罪程声？他以前从来没留过人，对谁都好声好气。”
张沉耸肩，“谁知道呢，可能他看不顺眼吧。”
他虽然嘴上这说，手里却还提着路上买早餐——张沉这段时间观察下来，估摸着程声这人不大会照顾自己，衣服随便穿，东西随便吃，万事都能凑合着来，早上开车路过早餐店时个没注意竟下去打包碗八宝粥。
张沉拎着打包盒进公司，心想买都买，还是把早餐给人送去合适。
公司这时候才寥寥几人在工位上靠着，程声每天都第个来，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对着电脑眼睛眯成条缝，副要醒不醒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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