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空调风吹得人头晕,张沉伸手灭床头柜上灯,回过身时紧紧他们身上盖空调被,手隔着睡衣搭在程声腰两侧。很快他觉得身上隔层布料阻挡他们交换体温,于是先把程声身上睡衣撩起来脱在旁,
姐姐,她总在家院门口坐着哭,谁赶都赶不走。后来才知道爸和自己学生搞在起,那姑娘死心眼,明知道爸有老婆孩子还心甘情愿跟他,不图钱也不图前途,就是发疯要和他在起。你说爱情多可怕,叫人失智还没道德底线。”说到这里程声又开始笑,贴着张沉胸口笑得突突,“妈和样,被姥姥姥爷宠着长大,从小到大除读书写论文什都不会,遇到这种事只能抱着回屋里哭。那时候什都不懂,还笑嘻嘻指着外面姐姐跟妈说她好漂亮,妈气得给两巴掌才彻底闭嘴。”
张沉揽着他腰,只手抵着他后腰,只手在他前面几根凸起肋骨上摩挲着。
“那他们后来呢?”
“没有后来,爸妈不可能离婚,那姑娘见爸翻脸不认人,大概心死得彻底,最后也没留在这里,连书都没读完就回老家。”
张沉也把下巴搭在程声肩上,他对程声爸爸没任何好奇,等怀里人说完只随意评价道:“原来你爸年轻时这风流。”
可对面人情绪忽然高涨,张沉感觉他喘得厉害,抵着自己胸口因为上不来气而剧烈起伏,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那是爸在大学里教书时候事情,后来他走仕途,人像浸进油缸里样油腻,家里也突然在某天变得很有钱,有个屋子甚至专门用来存别人送礼物。”
“可知道他工资根本没那多。”
揭自家丑事让程声安全感几乎全泄光,环抱着张沉胳膊再紧紧,贴着他耳朵说:“想回云城看看阿姨,有点想她,她好像也把当作自己儿子,可这个胆小鬼直没去看她,好没良心。”
等听到张沉说“好”,程声才有勇气接着刚刚话茬说:“阿姨告诉你们家那时个月只有几百块钱收入,这个数字好像永久性扎进脑子里,活着天它就在扎在脑子里天。爸有好多好多钱,钱上沾着别人血,有天实在受不,半夜摸去厨房拎把菜刀,可当站在爸床边时,忽然发现花他脏钱最多其实是,喝着百家血长大,最该死是自己。”
“是错,是错……”程声絮絮叨叨地说:“对不起人千千万,可没有能力个个赎罪,只能靠念经积福报,希望老天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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