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毫无波澜地看窗外逐渐倒退景,景也是灰蒙蒙片,混着人声,像某张摇滚碟主题。火车再开七小时,他就要顺着铁轨回到属于他程声敞亮光彩人生去。
火车站不远处座老桥上,有个人坐在栏杆上抽烟,双腿悬空,只要轻轻跃就能跳下去。
听到鸣笛声响起那刻,他把烟按灭在栏杆上,左手摸向自己心脏,跟着火车开始声音下下数自己心跳。
有人跟他说火车出发时声音会和人心跳声合在起,但那人总骗他,他原本不信,可他这次鬼使神差摸上自己胸口,在清晨带着灰尘味凉风中细细感受,发现那人说话原来都是真。
他再次睁开眼,紧紧盯着这辆渐行渐远绿皮火车,当它尾巴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时,他从栏杆上翻回来,拖着步子往医院方向缓缓走去。
早上风太凉,竟有种夜入冬错觉。他慢慢地走,慢慢地想,这个暑假太漫长,像从夏天走到冬天,漫长到他以为十七岁自己正逐渐变老。
但切都结束,他又回到属于他生活,最普通生活。
可他不知道是,愈行愈远绿皮车厢里,有人趴在脏兮兮桌板上,笔划在日记本上写——以前说过那多遍爱他都是假,直到今天,那恨他,那想杀他,这瞬间才知道真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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