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也在看他，只不过和程声直勾勾
目光含义不同，他看着程声难得安静地弹琴唱歌，歪着头若有所思。
奶奶在
旁跟着程声起小声哼曲，哼着哼着就去看自家孙子，程声那时正专注地盯着坐在对面张沉看，奶奶边哼着歌边自然地顺着他目光移过去，移到最后发现终点竟然是张沉脸。
李奶奶愣
下，又顺着这道目光返回去看程声，这次隐秘窥探窥出大事，她在从小到大都混不吝孙子眼里看到种难以
，会儿看看拿资历压制程声李奶奶，会儿又看看信誓旦旦据理力争程声，他觉得自己此刻浑身上下充盈着种非现实满足感，好像在真实世界里再架起个虚构世界，真实世界是云城，虚构世界就是奶奶和程声。
吃完饭他们仨又吃冰棍又嚼口香糖，等嚼得没味道才进行下项活动。下项活动就是学吉他，程声走去客厅角落乐器堆里拿吉他，他早在和张沉前两天回来路上琢磨好，在肚里精挑细选首英文歌，和弦简单，容易上手。
程声已经好几个月没碰过吉他，先抱着吉他挨个调遍音，等没什
大问题才给张沉介绍，“flyto?the?moon听过？六九年阿波罗11登月时带去月球歌。”
张沉既没说听过也没说没听过，只说：“你弹吧。”
程声装模装样“嘁”声，紧接着就骂他：“德行！”
李奶奶在旁边听就要教训他，往他脊梁骨拍巴掌，“怎说话呢？你俩不对付就出去打架，人家小张是不爱搭理你，要不就你这小身板，人能直接给你打回北京你爸院里去。”
程声来云城多久对他奶奶偏心做派积怨就有多深，不服道：“您怎老胳膊肘往外拐？
是您孙子还是他是您孙子？”
李奶奶又拍他下，“赶紧，别那多话。”
程声“哼”声就闭嘴，他老实抱着吉他，在脑子里过遍指法，又去想暧昧歌词，他有些紧张，隔半晌，等奶奶都觉得奇怪，问他怎还不开始，程声这才深呼吸来回，扫下第次弦。
程声唱歌不错，至少比他拿不上台面吉他技术强，英文几乎没有口音，只要不失误这套下来唬唬外行人足够。他抱着吉他，收起平时不正经样子，唱得异常认真。这首歌歌词实在暧昧，中间夹着好几句直白I?love?you，谁都听得懂什意思。程声唱到这几句时难以自控，不断把目光抛向张沉，近乎种身体本能，他旦低下头，还没几秒就抓心挠肝想抬头看看张沉此刻用什表情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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