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
只手捂住眼睛，眼泪慢慢从指缝之中渗出来，他瘦削
身子躬起来，像是支撑不住那些难过和痛苦。
自言恪死后半月，紫宸殿宫门紧闭，皇帝不仅不上朝，现下连宫门也不出
。可怜前朝那些大臣，落水案事未平事又起。国师倒是正常处理政务，时间叫人摸不透到底是怎
回事。
成公公端药来，明川坐在书案前抄写往生咒，身上绸衫子显得空荡荡。成公公劝道：“陛下，喝药吧。”
明川停下笔，端起药碗饮而尽，成公公咽下嘴里惊呼，道：“可要蜜饯？”
明川摇摇头。成公公收起药碗，道：“今日外头荷花开得正好，可巧天也不大热，陛下要不要出去走走？”
无世闭上嘴，退出寝殿。
成公公轻手轻脚过来收拾地上碎片，道：“陛下，该喝药。”
“朕不想喝。”明川坐起来，眉目低敛，问道：“言恪尸首呢？”
成公公头埋更低，“拉去城外乱葬岗。”
“你寻些人将他好生安葬吧。”明川掀开被子起来，雨还在下，小很多，淅淅沥沥，像是人在哭泣。
，有个人说过相似话，他希望陛下长成个顶天立地男人。
明川扶着柜子，骨节用力发白，“国师请回吧。”
容商深深看明川眼，转身离开，他身后，朱红色宫门应声而合。
紫宸殿闭宫这多次，还是头回由陛下做主关上那扇大门。
人走，成公公小心翼翼进来，劝道：“陛下，您这是何苦。”
明川摇摇头，道：“朕想个人待会儿。”
成公公只好闭上嘴，退出去。
过会儿，成公公又进来，道：“大理寺卿徐大人求见。”
“不见。”
“徐大人说有要事求见。”成公公道：“徐大人还说，见不到陛下就
明川站在窗户前面，小雨打在他脸上，凉凉。
“陛下，您身子还没好，又大怒大悲伤心神，不宜再受凉。”成公公小声劝。
明川轻声道：“朕想个人待会儿。”
成公公欲言又止，终是轻轻叹声退下。
殿里空无人，窗外雨还在不知疲倦下。明川扶着窗棂，看着窗外被雨打湿秋千和榕树。他直看直看，看眼睛都酸。
明川摇摇头，张嘴吐出口血，身子软绵绵瘫倒下去。
明川再醒来已经是晚上，灯火摇晃，无世站在他床边。明川闭闭眼，道：“朕不想见你。”
无世道：“陛下···”
明川扬手挥落旁茶碗，瓷片碎地。
“朕说，朕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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