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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心念微动:“柏沉故,你会永远爱吗?”
柏沉故与他对视,眼底淬入柔和间掺进击溃不散坚定:“会永远爱你,就算走到生命尽头,烟尘雨雪也会代替继续爱你,永延不绝。”
时寻情绪翻涌,最后从嘴角蕴起抹浅淡笑意:“以后都不许藏,你爱对来说从来都不是负担,因为也像你爱那样爱着你,从始至终。”
身后呼喊声不绝。
柏沉故向时寻摊开手心:“要和走吗?”
时寻咬肌轻移:“你想过倘若有天拿这个找你,你要怎办吗?”
柏沉故接过那份他曾亲手交给时寻文件,神色暗,说出那个早就在心里准备好答案。
“那就放你走,天高海阔,你总会在你想要自由中获得幸福。”
时寻神情复杂地望向柏沉故:“什都没得到反倒把切赔给别人,你是不是傻?”
“傻。”柏沉故自嘲地笑道,“傻透,病入膏肓,治不好。”
待对方到来,无论多久都耐心如初。
浅浅雪地上拓下行急促奔跑印记,时寻头扎进柏沉故怀抱,紧紧拥住他。
“对不起,来晚。”
周围行人熙来攘往,尽数化作不甚重要陪衬。
低声轻笑从耳边传来。
刹那,像极二十年前那双向他伸来手。
时寻没有半点迟疑,用力握紧柏沉故掌心。
这次,他不会再选错。
两人奔跑在街道上,徜徉在路灯光影里,穿行在盈盈飞舞雪花中。
泪水遗留在遥远背后,只剩下牵手相携温暖,这牵,就是生——
冷风撩起时寻额前碎发,随着呼吸灌入肺腔。
柏沉故抬手替时寻戴上帽子,柔声道:“还有,那不是别人,是你。”
身后哑灭灯光倏而亮起,恢复正常工作,甚至比相邻路灯散出光芒更显明亮。
“小寻——”
人群中出现声呼唤,时寻垂眸抿住下唇:“别回头,也不会再回头。”
柏沉故轻轻拍动他后背:“也刚刚出来,不晚。”
路上平静好情绪被这句话重新激发,时寻说不出话,只剩下沉默感受对方体温本能。
柏沉故手上动作越来越轻,小心翼翼地问:“怎?”
时寻缓缓抽身,举起紧紧抓路纸张,递到柏沉故面前。
看着那份撕碎后又拼好意向书,柏沉故嘴唇微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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