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伸出手指穿入柏沉故指缝,与他十指交握,再说话时,言语里锋芒尽数化作柔软:“是不是想问他为什说欠他?”
柏沉故不置
但时寻没想到,郑路居然敢跳到他眼前。
时寻嫌恶地皱起眉头:“你还有脸出现在面前?”
郑路充耳不闻,转而威胁起他:“你最好赶紧退出实验室筛选,这里是定要进,不仅会进,还会让你进不,别等到最后再难堪退出。”
时寻全程都在专心考试,根本没注意过周围竞争者。要是知道郑路也待在那间教室,他肯定会更早交卷。
时寻轻蔑地嘲讽着:“不好意思啊,如果不是之前有事耽搁,你连这份和竞争机会都没有。”
柏沉故在纸上勾勾画画,试图用最简单易懂方式帮助时寻解。
连两天恶补,时寻终于熬到笔试当天。
这天是个难得大晴天。
柏沉故在笔试教室外等候,惬意地享受着许久未有过悠闲。
时寻是第个走出来人,考试得心应手是方面,不想柏沉故在外面等太久更是重要原因。
架边缘抽出几张草稿纸,铺在面前:“那给你画。”
这是……担心他害怕?
等待柏沉故画图短短几分钟,时寻伸手拄着侧下巴,眼皮渐沉。
只笔杆直接敲中他眉心。
时寻猝然睁圆双眼,心虚地与柏沉故对视。
郑路上前半步,用力拍动身旁扶手,情绪激动:“你必须退出!这是你欠!”
柏沉故下意识拉住时寻,挡在他和郑路之间。
郑路注视着柏沉故,哂笑声:“你居然还在他身边……”
气氛凝滞间,群学生涌到他们附近,等人彻底散开,郑路也不见踪迹。
事件莫名其妙地结束,柏沉故情绪却始终不得缓和。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提笔试事,轻松地讨论起午饭要去哪个食堂吃。
迈下最后层台阶,身后有人追过来,呼喊语气裹挟着强烈不善。
“时寻!”
时寻转过头,看见张令他犯恶心脸。
之前在校友会上发现郑路也在津松,他就有在托朋友打听,只可惜始终没得到回复。
“认真点,还没开始就打瞌睡?”
“觉得你忽然间年轻。”时寻嬉皮笑脸地玩笑道,“你现在这种表情,简直和十几岁时没分别。”
柏沉故动作停顿,言不发地伸手触碰笔记本电脑。
时寻见状连忙按下柏沉故手,扶直他手中笔:“精神,你画,你继续画。”
书房窗子半开着,纱帘过滤大部分夜晚寒凉,只余阵阵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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