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提示灯频闪着,音响里传出柏沉故声音。
“本来打算晚些再送你,但知道你今晚肯定会难过到失眠。”
喇叭传出声响音质不高,记录下人声满是噪点,却不失半分柔和,缱绻地缠绕在时寻耳畔。
“们无法预测未来会如何开展,正如从来没想过会与你重逢,你也未曾预料到会在这里留下这段话样。”
时寻伸出手,感受着绳索间传来粗粝,藤枝微颤,连带着秋千也轻轻摇摆。
似乎是感受到悲伤,小家伙竟安静下来,只瞪着晶晶亮地眼睛朝他望着。
时寻倚着门背下滑,门板拉扯着他衣物,却无法阻止他沉重身体。
沮丧沿着无处不在黑暗侵袭而来,顷刻间吞没所有。
原来柏沉故始终避而不谈,是他早就知道,即便他们得到是“好消息”,也终会因分崩离析人心惨淡收场,可若是“坏消息”,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无论如何,都是死局。
”钟予章又说,“沈院是这方面权威,如果真是做肝移植,阿婆痊愈可能性还是很大,最关键问题就会落在肝源上。”
时寻胸口闷窒。
以现在情状看,阿婆身边根本没有具有血缘关系亲人照顾她,儿子是个吸血鬼,女儿又这般憎恶她。哪怕是病情向好,未向其他器官扩散,恐怕也没有人肯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命。
他咬住下唇,尽力平和地接续询问道:“亲属捐赠如果不可行,可以等待其他肝源吗?”
绿灯亮起,车辆陆续通行。
音响还在播放,与月色尽诉温柔。
“世事变化无常,但定竭尽全力留住你在乎切,直到最后刻,秋千是,阿婆更是。
“
时寻伸手压住冰凉地板,却在余光里瞥见样本不属于这里东西。
架秋千正伫立在落地窗前,月光赋予他银白皮肤,在黑暗中静静发亮。
秋千?家里怎会有秋千?
时寻站起身,踏着月色里破碎光影步步前行。
直到他距离秋千只有步之遥时,放置在旁桌面上音响忽而开启。
钟予章跟随车流前行,叹口气:“可以是可以,但情况不容乐观,器官源紧张,很多等待移植癌症患者往往还没等到器官源,就已经失去做移植必要。”
车辆穿行不息,车轮碾压雨水声音在耳边渐渐模糊。
钟予章后来说话,他都没听清。
到达小区楼下,时寻与钟予章告别,浑浑噩噩地回到家。
房门关合,小柴焦急地迎接时寻归来,可时寻却余不出心力照顾它情绪,只是静静地瞥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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