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妈怎撮合这两人都不行,搞半天嫂子居然恐同,那番言论还曾被他哥亲耳听到过。
完蛋,真是完蛋!
望着柏沉故落寞至极背影,他心焦地小
话音间断须臾,那人又补充道:“这种事难道还不够恶心吗?”
柏沉故伸手扶在残破砖墙上,任由红砖于摩擦间划伤他手掌。
最后,他重重地靠在粗糙墙壁上,在昏厥间沿着墙面滑下来。
柏向元费好大气力才带哥哥离开。
大病来得汹涌,柏沉故请个星期假才将将休养过来。
他扑腾下床,径直冲向门外。
“哎,哥!医生叫你打完针好好休息!哥——”
柏向元来不及反应,他挂断电话,连忙追出去。
空气潮湿得不像话,吸进鼻腔都掺杂着严重滞涩感,融化冰雪掺着泥泞,走起来都比往常费力些,更不必提是跑动。
脏污泥水攀附在柏沉故雪白鞋袜上,他这个向洁癖极重哥哥却没有半步停顿,刻不停地拖着病身向学校狂奔。
坠,致使管中聚积水面始终不得平静。
手机振动,自柏沉故枕下发出躁动声响。
柏向元伸手拿出他手机,向柏沉故转述:“好像是你同学。”
“接。”柏沉故难受地清嗓道,“扩音。”
声音浑浊地传来:“柏辰!你天天见面那个小学弟打人你知道吗?动静还闹得不小,校领导直接从现场把人拽走。”
整个病中,哥哥眼神都像是被褫夺光芒,泛着病态灰蒙,就如同现在般。
柏向元努力回想,才在记忆细枝末节里想起那个他们在去学校路上听到名字。
时……寻。
时寻不就是嫂子名字吗?!
柏向元紧闭双眼,却没有找到真相释然感。
柏向元第次觉得去学校路有这远,远到他担心哥哥会随时倒在半路上。
终于,他们只剩个转弯就到。
另条路上传来混在脚步声里交谈:“时寻,你就那厌恶同性恋?”
柏向元正要继续走,却被哥哥伸手挡住前路。
他不解地顺着哥哥力气退回步,不多时,转角处传来上句回答:“是。”
柏沉故费力地托起身体,语气焦急:“怎回事?”
“听说是他在学校里撞见对同性恋接吻,看着恶心就动手,打是那个直和他不对付郑路。”
柏沉故不说话,惊愕和担忧冻结般地停滞在眼底。
片刻后,他不管不顾地拔掉针头,带出血迹染在手背处残留医用胶布上,晕开片残忍血色。
“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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