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棉球扫过手背上皮肤时,却只留下清凉触感,动作甚至比他给自己上药时还轻。
“检查下有没有碎玻璃,会有点疼。”
那声音划破柏沉故冷漠外表,隐隐透出几分淡淡柔和。
时寻受到蛊惑似怔怔
他静默地戴上乳胶手套,伸出手掌摊在时寻面前。
看着柏沉故正经架势,时寻不自觉向后缩缩:“就割破点皮,不至于吧……”
“手伸出来。”柏沉故往前挪挪手,“刚才不是还很听话吗?”
这回轮到时寻说不出话。
以前他听过句话,说人不要总耍小聪明,不然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但他却从没想过这话会应验在他头上,更没想过居然会应验得这快。
慌乱中,锋利玻璃杯切口划破他手背,血液从皮肤上溢出,在淡蓝色透明器具上绣出层鲜红花边。
柏沉故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攥住时寻没受伤那只手腕,带着他坐到沙发上。
他嘱咐道:“待着别动。”
松软沙发塌陷下去,时寻呆呆地举着手,乖觉地动不动。
柏沉故迅速抱起小柴送回笼子,洗好手后才拎着药箱坐在他身边。
时寻干笑声。
他决定闭嘴,这种时候,解释往往只会越描越黑。
他向外指:“们继续吧,还有好几间没看呢。”
可他腿远没脑子这清醒,声不吭地就带着他往浴室门框上撞。
柏沉故向他靠近步,伸手拦在他身体与门框间缝隙里,避免场碰撞。
其实时寻从小对痛觉感受力就比般人强,正因如此,他幼时很爱哭,度还被人叫过“小哭包”。
但男孩子总需要表现得很坚强,更何况是没人疼男孩子。
他只能默默忍耐,假装自己什事也没有,但疼痛感觉却并不会因此削弱。
时寻无奈地抬起手,若无其事地送到柏沉故面前。
他知道自己出不少血,伤口应该不浅。
时寻手还悬空举着,血迹挂在他白皙皮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柏沉故打开药箱:“手这举着不累吗?”
时寻故作不解地眨眨眼:“是你刚刚说叫不要动。”
“……”
柏沉故注视着他,时无言。
时寻飘飘然地走出去,还不忘转头向柏沉故道谢,只是他话还没说出个字,身后突然传来声脆响。
“啪——”
时寻转回身,才发现自己不慎打碎个玻璃杯。
碎裂声响太大,“小然后”受到惊吓,四肢不协调地张皇跑开。
眼看小家伙即将踩中块大玻璃碴,时寻立刻蹲下身拦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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