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榕在后面哭出尖叫声,被潘宁的人连拖带拽地带走。
一直走出去五分钟陈垠才如梦初醒,他对这样的盛长流一点都不陌生,他甚至早就猜到赵荞麦会出现在那么重要的场合肯定是盛长流一手安排的,但他还是适应不了,潘榕没有任何错。
“陈垠。”盛长流停下脚步看着脸色苍白又不落忍的陈垠:“我不喜欢花。”
陈垠买花时的猜测成真,但他此刻并没有为此感到好笑或有趣,他不自觉看向潘榕离开的方向,抬眸和盛长流对视:“潘榕是无辜的啊。”
盛长流从刚刚开始就有些不快的面容此时更添了丝微愠,他眉头压着,嘲弄地看着眼前正一股脑同情他人的陈垠,淡声诘问:“我不无辜吗?陈大善人。”
脾气地看向他:“没事,舅舅,我跟表姐说会儿话。”
潘宁叹了口气,先带着潘星往前走。
“我知道你没有。”盛长流依旧那样温良地看着潘榕,轻声道。
“我也知道你没有。”赵荞麦笑了一声,边拆新手机边心不在焉道。
潘榕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那你为什么?”
盛长流注视着她,面上带笑,眼神却冰凉无情:“可能是因为我无聊吧。”
盛长流看潘榕的眼神就像在看着空气,没有丝毫情绪。
潘榕不可置信地盯着垂眸欣赏手上的花的盛长流,原本已经停止的眼泪又涌上眼眶,她的眼眶通红、眼底布满血丝:“你一直在玩我?你你一直都没有真心对我!”
“是这样。”盛长流坦然应声:“祝你北美之行愉快。”
说着盛长流拉着看呆了的陈垠转身离开,赵荞麦在身后蹦蹦跳跳跟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