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看着他这副惊吓模样,笑得十分无辜:“你看,这就是坦诚好处。”
青年咬牙切齿,脱口而出,“——你做梦去吧!”
“放心,向很有耐心,会等着你主动开口。只是你别忘你还欠东西,”方停澜笑着扬声道,“再不付讫就开始算利息。”
海连气得捡起个海螺朝他扔过去
“你想保持现在这样合作关系也行,只是希望你明白……”方停澜咬重尾音,“这人向很坏得很,向来喜欢得寸进尺,想和你也不止是合作而已。”
海连闻言扫他眼,“怎,方大人又要坑蒙拐骗?”
“这次不会。”方停澜笑起来,“而且……发现坦诚点其实也有坦诚好处。”他没有回答海连疑惑目光,而是看向前方那个蹦跶身影,转话题,“这小孩很喜欢你。”
“他有点像阿克。”海连眯起眼,“所以就顺手帮。”
“确实有点像。”方停澜感叹道,“看着他刚刚在你身边绕来绕去,都有点嫉妒。”
胳膊。”海连把少年从自己身后拎回来。
少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两声,男孩目光中含着层鲜明崇拜,“恩人恩人,你这厉害,又这有钱,干嘛不弄艘船自己采红珠呢?”
“有两艘船,只是不在这里而已。”
“是什样船呀?比那些在小岬船还大吗?”
“比他们厉害多,”海连揉把他脑袋,“别问,去借你船。”
海连哼声:“你嫉妒人缘好?”
方停澜失笑,“不嫉妒你,是嫉妒他。”
海连踢着脚下砂石,漫不经心地回问道:“什意思?”
小海盗头发从来不好好打理,这多年来都是只在脑后随意扎起个短辫,其余乱发随着脚步来回摇晃,看人心痒。鬼使神差间,方停澜伸出手去,指尖却只在海连颊畔虚虚绕,将缕头发撩到耳后。比平时要更低徊声音失发帘阻隔,清晰地传到海连耳中:“意思就是……”
对方话未说完,海连便猛地向后连退好几步,如见鬼般瞪视着他——明明方停澜手指根本没有碰到自己耳朵,那小块皮肤却仿佛点火般灼灼发烫。
少年轻呼声,他捂着脑袋霎时涨红脸:“这就去!你们等会!”
众人各有分工,先后向着码头走去,方停澜略慢两步走在最后,在海连身侧道,“嘉庸酒坊掌柜跟说,你曾经找他要过花犯春。”
“是,怎?”
“那他应该也告诉你件事。”
海连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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