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方停澜用力闭
闭眼，又重复
遍，“谢谢。”
“谢
什
呢，只是在跟你讲桩传说罢。”约诺尔拿起烛台，“走吧，年轻人，你也来尝尝家厨娘
手艺。”
中，最终是约诺尔子爵那笔直腰背先松懈下来，老人长叹口气往后靠去，只手重重揉着鼻梁：“你非族人，没有立场来评判你行为，但是希望你还是有能约束住自己东西，道德，亲情，爱情……哪怕只要样都行，不至于让自己彻底堕入深渊。”
“有。”方停澜认真答道。
“那就好。”
天彻底黑，鸽子们归笼歇息，楼下约诺尔夫人在呼唤丈夫下楼用餐。方停澜便也打算离开，此行他没有问到关于费祎事情，但不知为什，他把自己这段从未向任何人说过经历叙述给这位今天才第次见面异国爵爷时，他内心非但没有丝抗拒，甚至觉得畅快无比——就像神明理解教众，老师理解学生，父亲理解儿子。
哪怕对方并不赞成他行动，但方停澜知道老人是理解他。
方停澜向对方告辞，他刚打开书房门，约诺尔看着他背影突兀开口：“传说允海十六岛上有位海盗。”
东州人回头。
“叫做费科纳，因为他手中船多，人多，所以是势力范围最大海盗。可惜这位海盗阁下总是在公海范围中行动，从不来缇苏海域内，不然国海军怎会由得他如此猖狂，”约诺尔爵爷说漫不经心，“他指挥劫掠舰袭击繁水，万里，大川……威风得像个将军。”
方停澜在老人说出第个时呼吸便急促起来：“如果他真是将军呢？”
对方皱纹舒展，第次在方停澜面前露出笑容：“可没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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