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苦笑着摇摇头,“若父亲还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斥责这个无能儿子。”
“瞎说什,你爹当年在们这帮老家伙面前快把你给夸上天,你可是他骄傲。”陈叔拍拍方停澜肩,“今天你也早点休息吧,后面
“他怎?”大副问道。
“……不,没什。”方停澜将后半句话咽回去。
经过之前那场短暂交锋,他对海连身上些东西颇为在意,但这点在意没必要告诉其他人,于是方停澜转口道:“是说屋里这家伙不过是个贪财亡命徒,到时候处理起来很方便。”
处理……大副咀嚼着这个词,也跟着看眼方停澜身后房门,“倒也行。其他海盗怎办?”
“宪州那边军工厂不是还缺人吗?送过去吧。”
方停澜莞尔:“又不瞎,同伴被挟时你会不忍,看到船长尸体时你会动容,小兄弟只是装很凶巴巴罢。”
海连噎下,干脆把脸别过去。
方停澜见状眉眼愈弯:“行,这间房留给你,明天早们就得出发。”他欠身过去,将那个没动过橘子放到海连手中,“吃吧。”
雇主早已走出门去,海连握着那个橘子沉默许久,终于慢慢剥瓣放进嘴里。
是清甜。
大副厌恶地啐下地板,“也太便宜他们,您刚刚就应该把这些畜生全丢进海里。”
方停澜笑笑,没接话。
大副也再无别话可问,他望着远方黢黑海面握握拳,最后郑重叮嘱道:“请您务必记住,不论是梁王还是皇上,他们对您疑心并没减多少,们至多只能瞒年,年之内不论事成与否您都定得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清楚,”方停澜向大副行个礼,“陈叔你是父亲最信得过旧部,东州那边怎应付就靠你。”
“镇海公方阙之子首航便遭遇海盗,交火中不慎坠海被俘,”提及自己曾经效命上司,陈叔皴皱脸上总算浮起个笑,“这要是真,你爹能从地底气活过来。”
6.
方停澜刚从门内出来,就被大副拉到角落。大副是个中年男人,体格壮得几乎能覆盖方停澜身形,男人张方正脸上此时布满焦虑:“您没事吧?”
“能有什事?”方停澜反问着笑道,“谈很顺利,这人正好对久梦城也熟,没准能更顺利。”
“觉得您不如按原计划在博浪商里找人。海盗们天性凶残,喜怒无常,实在不可信,他们——”
“走商队,认识人会变多,反而更麻烦。”方停澜否定道,“而且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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