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凭什?”
“凭什——”还没开始讲,袁木被自己满腔哭意阻断。失控很难看,他闭嘴,撇开头沉淀情绪。
“没有凭什,你现在没有资格质问凭什。凭什,凭你做乱七八糟人,袁木。”
袁木重新抬眼看方琼,重新认识妈妈。
“凭什把个人丢去乡下,凭什十岁禁入杂物间十三岁就成为房间,凭什你从来只对袁茶笑,凭什天冷你只提醒袁茶要添衣,凭什耳聋残废不是,凭什爸不是袁高鹏,凭什当初要把生下来,凭什孩子蠢得只晓得认个妈,凭什天生就懂无条件无止境去爱你但你——凭什偏偏是!做你方琼儿子。”
个二个和玩文字游戏是不是,以前又有什关系?”答案愈发明朗,她临将崩溃,“别再阴不阴阳不阳地说话耍你妈行不行?”
“以前”终于得到自白与自毁机会,和方琼那道目光交汇在那件白色外套,袁木轻声,“以前,喜欢他。”
还想说,以前,跟你谈起很多次他,你都没听完过。
方琼窒,随即举起拳用力捶自己胸口。
袁木慌忙倾身去帮她捋背:“妈——”
袁茶刚拉开卧室门,袁木抡起手中玻璃杯狠狠朝她砸过去,碎在门框上,惊起两声尖叫。
“她每次喊声哥,都想这样做。每次。你害。”袁木深呼吸,卷起左臂衣袖,“妈,看到过这里刀疤吧?为什从来不问呢?直以为多做点事,多分担点东西,就可以让在你家里看起来不多余,可以让你多喜欢些,为什从来没起过作用啊?”
方琼呆滞地看他:“当年个人怀着你既要赚钱又要伺候你爷爷家,个人去医院破肚剪肉生下你,再个人把你拉扯到这大,原来是有错吗?”
袁木用胳膊揩把脸上泪,已然塑个全新他:“不是,妈妈,是
之后几天,是方琼擅长冷战,只不过这场似乎不是她有心,也不是她非要袁木屈服,而倒像实在没有解决问题办法,实在没有面对荒谬现实勇气。
袁木比任时候都淡然,他深知结局不可能会好,也无法变得再坏,直到——
“以后不会让你留在本地,你想出去是对。多留意湖南大学吧,说不定,们将来就搬去那个地方生活。”方琼轻描淡写地推翻建议,重造建议,她抿着干燥苍白嘴唇,昂扬斗志回来。
湖南,耳熟,有谁兴致勃勃跟他提过。
袁木看向袁茶卧室门,看着看着就笑:“凭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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