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正式开学后，高三年级增设了强制性的晚自习。
自由时间被剥夺，难免有人有怒气，虽敢怒不敢言。
秋入得越来越深，夜晚也就降临得越来越早。
下午放学后没几个人还愿意在学校和家之间折返只为一顿饭，都一窝蜂扎堆食堂。
裘禧也变严肃，“哥，这件事除了三个姓袁的，一个姓方的，剩下就我俩姓裘的知道。
我说完就去找她自首，你千万别，别当面问人家。”
裘榆：“我缺心眼吗。”
他若无其事地起身，“吃完就走，先和我去教室送饭，再带你出学校。”
水雷街能把某人屁股长痔疮的无聊新闻轮流传五个来回以上，但袁茶耳朵的事却被袁家保护得很好。
“不是……”裘禧怯怯的，“袁茶是瞒着方姨去的。
瞒着的意思，就是——”
“她哥知道吗。”
裘榆补充，“她耳朵的事。”
“肯定知道，她亲哥。”
裘禧说。
“你有什么事。”
“去找小茶。”
“中午那么点时间，不够你折腾。”
裘榆又说，“不睡午觉你下午军训撑不住。”
虽说裘榆拒绝带裘禧参观校园，但午饭好歹是为她安排上了。
小测过后袁木被数学老师点名去辅助改卷，他带裘禧吃完了要为他打包饭菜。
“要我等你吗？”裘榆问。
“要。”
“那快点。”
吃饱后陆陆续续回教室，半道还突遇大雨，教室里人人哀声
她异于常人的自理能力，从小特殊的教育和治疗，竟然捂了十几年没漏出半点风声。
裘榆再一次有所体会，袁高鹏和方琼真的很爱袁茶。
曾经袁木也在他们之列。
“去医院的事也要瞒着袁木哥。”
上楼前裘禧寻求承诺。
“那就不算瞒我，我去问你袁木哥也一样。”
裘榆说完心里也打鼓。
“那你去问袁木哥吧。”
裘榆冷笑：“那我去问袁茶。”
“她右耳几乎全部失聪，先天性的，左耳听力也不完好，从小一直在治疗。”
“唉，没办法。”
裘禧挑出青椒扒拉到另一个盘子，“我还没一个人去过医院，我也想去看看她耳朵具体啥情况。”
“她耳朵怎么了？”
裘禧意识到说漏嘴，打了个饱嗝。
裘榆一脸严肃地看她。
裘禧人生地不熟，唯恐真被丢下，嘴巴已经塞不下饭：“你王个王安瓦？”
裘榆：“你袁木哥没饭吃。”
裘禧比了个大拇指，表示理解，她灌了几口水：“我吃完也有事要忙，你负责把我从食堂送到校门口。”
“你是智障吗。”
“如果单指认路方面的话，我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