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不明白,如果当年是喜欢,他就没有理由拒绝沈靳之
程沐则双眼失焦,周围光线驳杂地混成团。
他想起沈靳之要追他时笃定眼神,想起酒精操控下亲吻,又想起离开时沈靳之说那句“等你回来”。
“想起谁?”他问,“家人?”
程沐则没回应。
男人苦涩笑:“看来是爱人。”
三年前拒绝后,自己音信全无。可再见面,沈靳之还是选择悄无声息地接近、重新袒露心迹。
沈靳之想法,不能再明显。
程沐则收紧手掌,指甲戳在木质楼梯边缘间,抵得他指尖钝痛。
“你知道走马灯吗?”
程沐则转头看过去:“你是说人在濒死状态下会回溯人生重要时刻现象吗?”
异国他乡陌生人。
男人闭上眼,仰起头感受着星辰光辉。
“那时觉得爱个人就该给她最好,所以才远走他乡。可用二十年才明白,那只不过是强盗逻辑罢。”
程沐则不理解,他低声问道:“难道……不应该给他最好吗?”
男人颤巍巍地吸入口冷气:“其实,每个人对‘最好’认知都不同,很多时候,不过是打着为对方好借口替对方做决定。如果当时肯问她,她最大心愿或许只是们能每天都待在起。”
程沐则双瞳微张,看向说出这句话人。
“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心意吗?”
听完那句话,阵酸涩从鼻尖涌上,冲击着程沐则眼眶。
原来,他真是喜欢。
自从得知自己拒绝过沈靳之后,他就沉溺在困惑和纠结中。
“是。”男人点头,“她离开后,z.sha过次,即将溺亡瞬间,确闪回很多和她有关回忆,还想起她说想看看白发苍苍。”
颗流星猝不及防地滑过天际,留下道不够完美弧线。
“不知道你苦恼,但人生不长,只需要保住自己最为珍视就好。毕竟当你走到生命最后刻时,除最重要人,其他任何都不会占用你半秒钟。”
程沐则重复着他话:“最为珍视……”
男人低沉地说着:“如果你分不清,就想象自己即将死亡,你能立刻想起人就是。”
程沐则撑在台阶上手掌僵。
自己对待沈靳之何尝不是这样。
没认出他时,觉得配不上做他朋友就径自远离,认出他后,又担心自己没认清内心便和他保持距离。
程沐则这才发现,他从来没问过,沈靳之到底是怎想。
他忽然想起上次沈靳之对他说“甘之如饴”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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