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抬手，紧张地咬着指节。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走
。”
“啊？”方烁疑惑地转
他试探地问方烁道：“你表哥
公司，没事吧？”
方烁并不意外：“你看见新闻吧。其实具体
也不清楚，毕竟就算他真和说，也不太能听得明白。但确是不太好，他最近都在忙这个。”
程沐则讷讷地转转眼珠，又问道：“你在忙什
？”
“哦，表哥想卖房，在帮他找买主。”方烁语气平和，“但这种急卖房很难卖出高价，真是可惜。”
他虽然没见过万卫铎几面，但就他衣着配饰来看，他家底绝对不浅。
背面，津松市公安局几个字清晰地印在签发机关之后。
三年过去，有人能记得他几率微乎其微，但这是他眼下唯
线索。
在公安局转上午，结果如他所料，没有人对他和当年陪他来补办身份证人有印象。
他呆呆地坐在综合办事大厅外长椅上，反复摩挲着自己照片。
周围人来人往，或喜悦或匆忙，如同浮光掠影。
次拿身份证都要藏藏掖掖。”
阵轻缓笑意从身边传来：“放心吧，们阿夏这好看，怎拍都不会丑。”
程沐则不死心地抬起头：“还是帮理理头发吧，就是感觉乱哎。”
“好～”
程沐则闭上眼，细碎发丝撩过他眉间，柔和得像是午后和煦风。
情况都严重到需要他卖房子？
卖房……
万卫铎资金链出问题，沈靳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沈靳之很可能不是时兴起要合租，而是他也准备卖房融资？
难怪信封过夜还动不动地摆在他门口，或许沈靳之从那天开始就没回去住过，昨天起回来也只是为隐瞒实情。
“……”
证件照上，他满脸尽是无忧无虑笑容。很可惜，现在他，已经不会这笑。
他挤出个勉强笑意，遍遍告诉自己没关系。这种方式是奏效，程沐则快速恢复平常心态，仿佛那个满富希望插曲从未发生般。
下午两点，程沐则回到工作室。
方烁没有开电脑，在自己桌前摆弄着纸张。
看着那种忙碌，程沐则联想到昨晚沈靳之离开前仓促。
温柔呼唤扫过他耳畔：“阿夏，可以睁眼。”
程沐则睁开眼，定定地望着卧室空荡荡天花板。
他坐起身，迅速消化刚才梦境。
虽然只要那个人出现，梦境画面就会模糊，但这已经是他第个能记住内容梦。
他快速拿起床头柜上钱包，拿出内里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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