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则
手机屏幕亮起，照亮
他掌心纹路。
发消息是咨询师。
「你最近都没有再咨询，需要
帮你想其他办法吗？」
咨询师存在又
次提醒着程沐则自己卑劣行径。
他缓缓，回复道：「谢谢，以后……都不需要。」
而那里，也是他荒唐行径开端。
等到他从国外回来，他和沈靳之关系就该消磨得差不多。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也算有始有终。
悄悄地看眼就好。
借着这个蹩脚借口，程沐则终于劝说自己动身前往。
在万卫铎那迂回地打听半天，程沐则才确认沈靳之没有在工作。
临近傍晚，他又下单份上门送药服务，在送药员那得知沈靳之病已没有大碍后，才终于安心睡过去。
接下来几天，程沐则把时间都排得很满，以此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时间转眼到周下午，距离他出发还有不到天。
修完图，程沐则饿得不行。
会相忘于江湖。
他和沈靳之，就是第二种。
从接受那个不靠谱办法开始，程沐则就从没想过沈靳之能真挚至此，以至于会到他怎
弥补都还不起地步。
他不配承受这种好意，而替沈靳之及时止损，就是他唯能做。
至于欠下那些情分，他只能想其他办法还。
沈靳之背对着窗口吃面，每个动作都像是从上次复刻下来
从工作室到面馆路程不长，程沐则却总感觉自己走得不够快。
车水马龙街巷里，程沐则不合时宜地疾步前行着。
面馆窗边那棵梧桐树看着有些年头，茁壮树干给程沐则提供个天然藏匿之所。
沈靳之还坐在上次位置上，程沐则眼就看见他。
几天不见，沈教授身形略显清减。
他摸起手机，在提示栏处看到两条未读信息。
条是明天行程提醒，另条来自沈靳之。
沈靳之说自己在“记忆味道”吃面，想邀请他起。
注视着那条消息，程沐则百味杂陈。
每周都会去那个面馆吃面，是程沐则知道第个关于沈靳之习惯。
见程沐则迟迟不回答，方烁又道：“晚点再去呗？下周津大校运会，起去看看热闹啊。”
“不，换票挺麻烦。”程沐则拒绝很干脆，起身在抽屉里找到备用钥匙，“这就回家收拾东西。”
程沐则收好两瓶药，拿起那颗糖，放进衣兜里。
回到家，程沐则总是会想起陈皎临走前话，又开始担心沈靳之会带病工作。
犹豫半天，程沐则拨通万卫铎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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