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沙发旁,陈皎局促地等着。
看见沈靳之走出来,她放下手中东西,在沈靳之示意下落座。
陈皎舔舔嘴唇,把礼物推到沈靳之面前。
“抱歉沈老师,就是听卫铎哥说你病,有点担心。”她偷瞄眼程沐则,对沈靳之保证道,“您放心,这个人嘴很严,从来不会乱讲
程沐则“嗯”声。
“那出去吧。”
程沐则转过身,走向换好衣服沈靳之。
沈靳之正准备戴眼镜,银色镜架和谐地穿过他指缝,衬得那双手更加白皙。
对视刹,沈靳之原本流畅动作霍然凝滞起来。
炽烈日光被遮光窗帘过滤,温和地拥抱着程沐则手里衣服。
沈靳之柔润嗓音随之传来:“你换就好,背对着你。”
程沐则心情早已落到平均线以下,没有应声。
程沐则换完衣服便停下手,房间里衣物摩擦细碎声响提示着他沈靳之还没穿好事实。
他静默地等着,呆怔地盯着墙面。
程沐则嘴唇微颤,他越是想解释,语言逻辑就越混乱,根本理不出个话头。
沈靳之淡笑着走向门口,牵起程沐则手往身后拉:“小皎,沙发上坐会儿,先带人换件衣服。”
听着两人亲密称呼,程沐则眸光暗。
他身上没什力气,顺着沈靳之动作走进卧室。
沈靳之手掌温度很高,缓和着他发僵手指。
他双眼动不动地盯着程沐则,竟泛起湿润流光。
程沐则感觉不对劲,问沈靳之道:“你怎?”
沈靳之移开视线,重新戴上眼镜。
镜片折射光晕闪,沈靳之眼底又重归平静,他掩饰着:“没事,睫毛掉在眼睛里。”
两人先后走出卧室。
墙之外,藏着他不可言说心结。
他早已成功劝说自己放下与陈皎重新相认执念,退步到她能得到幸福就好,可再度相逢,他却依旧失落沮丧。
原来很多事情不是下定决心就能释怀,更多时候都是在自欺欺人地遮掩罢。
“你换好吗?”
片安静中,沈靳之出声问道。
两人走到衣柜最右侧,沈靳之才松开他手。
不多时,沈靳之取出套衣服递到程沐则手边,说道:“小皎是个女孩子,们还是换套得体衣服比较好。”
程沐则视线下落,坠在沈靳之手中衣服上。
那是套搭配好衣物,上身是蓝灰格绣边奶白色卫衣,下身是清爽牛仔裤,怎看都和沈靳之平日穿衣风格搭不上边。
程沐则失神地接过衣服,向沈靳之视野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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