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这是意外！”程沐则连连摆手，信口胡诌道，“是
昨天没休息好。这不是搬
新家嘛，新窗帘有些透光，还得适应几天。”
沈靳之沉默下来，嘴里似乎默念什
，程沐则
点也没听清。
想起自己
目，程沐则紧接着聊起新话
刚刚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叫他“阿夏”。
阿夏是他小名。
因为生在四月，而四月又有个“维夏”别名，小时候母亲就直叫喊他夏夏，等他大些就改叫阿夏。
但自从母亲去世后，这个名字就再没人喊过。
想来，他刚才该是梦到母亲。
喧闹人声被隔离在耳外，此刻，沈靳之只能听见程沐则呼吸声。
“醒醒。”沈靳之低声唤着，“人都走光，还睡？”
程沐则没有反应。
“程沐则。”
沈靳之又叫遍，可程沐则却在课桌上翻个面，过滤打扰地继续睡。
教室占座。
A301教室里，有几个人在自习。
程沐则找个位置坐下，刷起摄影论坛。不知过多久，才有同学陆续走进教室。
他放下手机，看向门口，静静地等待沈教授到来。
铃响前分钟，沈教授准时到达教室。他好像又重新变成那个行止端方教授，自带发光职业滤镜。
只可惜他又不记得，不然，至少还可以在梦里相聚片刻。
醒来这短短会儿，程沐则大脑天马行空地想圈，愣是没和沈靳之说句话。
终于，沈靳之先开口：“你怎在这？”
程沐则心跳滞，被拉回窘迫现实之中。他不利落地解释道：“……特别喜欢你讲课，所以就来蹭蹭课。”
沈靳之眼眸微动，不偏不倚地落在程沐则身上：“喜欢到睡着？”
沈靳之抿起嘴角笑意，俯身靠近程沐则：“阿夏，摄影课要迟到。”
那句话像是什敏感开关，瞬间戳碎程沐则睡意。
程沐则猛地从课桌上弹起，下意识抬手拉起书包带，手上却捞个空。
他微微抬眼，正对上沈教授脸。
他环顾圈空空如也教室，霍然想起自己此行目。
纵然沈靳之讲得很有趣，程沐则却还是阻挡不住体内汹涌睡意。
窸窣人声形成天然白噪音，周围书籍上文字开始扭曲，变形成种特有催眠图制，强迫他进入睡眠。
下课铃声柔和地响起，学生们陆续散去，沈靳之收拾着讲台上东西，动作比平时更慢些。
直到最后个学生从教室里离开，沈靳之才停下手。
他缓缓走向程沐则，站定在程沐则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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