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本也有此意,可他看着水患折子,忽然有个绝妙主意。
次日朝堂之上,唐王回禀陛下有关殷晚传言,并且不无恶意上书道:既然殷晚天命所归,得神物息壤,那就让他去治水好。
这条上书不可谓不恶毒,传言是传言,传到每个人心中,有些信有些不信,总归没有坏处。可治水,这是实打实国家大事,丝毫差错都不能有。
果然,三皇子脸色肉眼可见难看起来。唐王心里越发快意,陈词慷慨激昂,陛下对传言将信将疑,看唐王如此力荐,便顺势应下来,命三皇子殷晚南巡治水。
下朝,殷晚回到寝宫,韩三宝跟在他身边,“殿下,神,治水事真归您。”可他转念又有些忧虑,“要是治不好水,该怎办呢?”
堵高墙面前,他惊叫声,道:“咱们宫里什时候有这堵墙?”
殷晚回过神,呵斥道:“喊什!”
韩三宝忙不敢高声,只问道:“殿下,这墙······”
殷晚看着这墙,道:“你去找些工匠,告诉他们本殿下要修宫殿。再去散布两种流言,第,告诉他们这墙不是普通墙,乃是天界之物名为息壤,是治水利器。本殿下天命所归,神仙赐神物,夕之间筑高墙就是实证。”
韩三宝听得脸懵,但还是仔仔细细记下来。
殷晚敲敲他脑袋,“这就不是你该操心事情。”他大踏步走进殿内,“叫杨流来见。”
杨流是娴妃母家平国公府世子,也是殷晚伴读。虽然娴妃无意争宠,可平国公府不得不为自家挣个前程,殷晚就是他们选择。
杨流比殷晚年纪大些,已经入朝,做个工部从六品不起眼小官。杨流入宫时候面色沉重,见殷晚,第句话
“第二,”殷晚嘴角勾起抹笑,“若有人来打探这消息真假,你就告诉他们,消息是假,这墙是趁人不注意偷偷垒起来,目是为借鬼神之说自抬身价。”
韩三宝记下来,他不懂,也不敢问,怕自家殿下嫌他笨,只想着事情做好就是。
宫里没有秘密,流言很快弥漫在皇宫各处。太子和唐王听闻第条传言,纷纷派人去打探求证,于是得回来第二条传言。
若说天命所谓神仙赐物,太子和唐王都是不信,站在各自立场上,他们也不愿意信。太子知道皇帝年纪大,吃这套,便命人压下流言,不想这传言传到陛下耳朵里。
若是陛下听说,不信,那也就罢,可若是陛下信呢。三皇子殷晚天命所归,那他这个太子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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