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手里夜明珠和迷榖枝,这简直就像是场梦般。殷晚将夜明珠收起来,对着月亮看那迷榖枝,不过瞬息,黑漆漆枯枝便变化成枚戒指,牢牢套在殷晚食指上。
殷晚并不觉得意外,他摩挲着戒指,若有所思。
周围殷晚自己人已经寻过来。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三殿下恕罪。”
殷晚摆摆手,他望眼身后山林,什也没说,登上马车,离开这里。
他心里不太相信迷榖枝,不然,束台为什不自己出去。
束台挑挑眉,“你小小年纪,心思倒还不少。这樊渊专为困而存在,自然是出不去。你不同,你不过是个凡人,谁会在乎个凡人?”
大约在束台眼里,殷晚同个小虫小蚁没什分别。
殷晚按下心里思绪,拱手道:“是殷晚多心。”
束台没跟他多计较,他还指望这个凡人能陪他解闷呢。
口小孩儿,就是如今殷晚。
“原来还有这段因果。”束台看完这段前缘,道:“约摸是你前世吸食血,所以现在才能进樊渊。”
殷晚看眼束台,奉承道:“是上神有仁慈之心。”
束台笑道:“你还挺会说话。”
殷晚垂着眼睛笑笑,这让他显出种无辜。
大周建国三百余年,当今圣上春秋鼎盛,膝下子女众多。长子为太子,李贵妃所出,次子唐王
殷晚起身,望向来路,山林依旧是那片山林,黑漆漆,像个庞然大物。
束台看他不动,以为他是怕黑,很贴心拿出个夜明珠给殷晚。夜明珠不过龙眼大小,却将整个山崖照清二楚,如明月光辉。
殷晚手拿着迷榖枝,手拿着夜明珠,离开山崖前他回头望眼,山崖上束台冲他招手笑,“常来玩呀。”
殷晚回以个温润有礼微笑,至于他心里怎想,就没人知道。
捏着那截迷榖枝,想着自己来时路,不多时,殷晚睁眼,就回到来时那片山林。月亮不知道什时候又挂在天空,鸟雀声音也远远金鸡纳传来。
“敢问上神,”殷晚问道:“这个白衣人是谁?”
束台顿顿,也看向画面中白衣人,虽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股子凉意,“他,是本座位故人。”
殷晚看看束台,依旧垂下眼睛,掩去眸中神色。
束台挥袖打散画面,从袖中掏出截枯枝,递给殷晚,“这是迷榖枝,你拿着这个,心里想着你要去地方,大约就能出去。”
殷晚接过迷榖枝,却没有动作,“上神既然有法子出去,为何还被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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