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早早候在门边,开门,人走进来。
他和他都穿大衣,黑灰,未系扣,款式相近,布料相同,衣摆都垂落在小腿处。颈间同为纯色羊绒围巾,只有脚下有区别,双高帮帆布鞋,双牛皮短靴。
站在起,相配,令人忽略性别,俨然对养眼璧人。
何况他还主动向众人介绍:“这是另半,易青巍。”
周也善盯着宋野枝,听来这样句话,于是眼睛把他从头到尾滤遍。如果世上真存在掌控
周也善半真半假地说道:“敢带,倒怕你们不敢见。”
“有什不敢,三头六臂啊?”
“开玩笑,影儿还没呢。这不,晚上被家里排顿相亲饭,被你们搅黄。”
班长捶他拳:“你什德性不清楚,还不谢谢们救你。”
有伴儿都带来,所以人不少,房子里热闹。女人桌麻将,男人副牌。周也善加进扑克局,兴致缺缺玩几把。
周也善本不想这早到。
准确些说,他本来是不想到。
说是高中同学会,其实是高中班干会,愿意来就是这些人。毕业,大家各奔东西后,大多是读书时在班里担过官半职人才对重聚有执念。
他们读书时做老师与同学、同学与同学之间桥梁,为班级上心事多,与这个集体关系自然更紧密,感情更特殊。于是毕业后又做老师与同学、同学与同学之间粘合剂,把天涯海角人都召回来,凑出六七年前光景。
班长联系他时,他是没有明确点头。后来赵欢与为这事打来电话,周也善多问句宋野枝近况,才知道,这个人回国。
时不时抬手看表,这终于等到天黑,班长接到电话为人指路。
“这趟是谁啊?”
“心委和化学课代表。”班长说,“还和以前样,俩人都没啥方向感。”
这局是周也善坐庄,牌不知怎被他发岔,没及时拣出来,得重洗。另边,麻将桌上有人糊牌,也在重洗。
两种声音混在起,嘈杂不堪,重重包围,周也善坐在其中,还是听到玄关处微弱门铃声。
赵欢与最后问他去不去,他说,那就去吧,刚好能把圣诞相亲拒。
班长是牵头人,切由他安排,租个小别墅,搞成Homeparty形式。周也善早起床,坐立不安,熬到下午些,眼看时针走过“3”,他驱车来。
到人不多,班长见他就调侃,唯没给准话人还来这勤快?
周也善视线扫遍所有人,淡淡笑笑。
“不是让你们带家属吗?你那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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