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宋野枝穿好衣服后,掀开角窗帘,趴过去看,抿抿嘴
宋野枝缩头,让开他手,说:“起不起床啊,躺得头疼。”
易青巍捏着他下巴把脸从被子里找出来,道:“醒就自己穿衣呗,是谁盯着看半天不知道动作啊?二傻子似,还吓跳。”
“怕吵醒你。”宋野枝想想,又问,“小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起床气?”
易青巍好像又有些困,重新闭上眼,说:“知道,很严重。凶你?”
“嗯。”
宋野枝立马阖眼,想想,易青巍眼皮都没动过,他又慢慢睁开。这时,易青巍已经转过头来,看着他。
眼睛在五官里可真重要,睁眼和闭眼,在张脸上,大有不同。
“小叔,要起床吗?”
易青巍看着他不说话,宋野枝也不说。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
说,用更低更轻声音说:“小叔晚安。”
昨晚睡得并不好,宋野枝记事后第次和人同床而眠。易青巍睡觉很安静,早上睁眼时看他,还是昨晚闭眼前姿势。但存在感太强,几不可闻呼吸和心跳,都让宋野枝心惊胆战。
今天又没有起床气,真是奇怪。
但不知易青巍会不会有,所以宋野枝早早醒,看眼时间后,也不敢乱动。
易青巍下半张脸全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被子还浅浅擦着下眼睑,碎发和睫毛混在起,分不清。
易青巍不以为然:“又不见你害怕。”
宋野枝看他是要睡回笼觉姿态,但听动静连赵欢与都起床,他说:“小叔,起床吧。”
易青巍闷闷地说:“你先,等会儿。”
宋野枝问:“等什?”
易青巍闭着眼,准确地捂住宋野枝嘴,这似乎能解释他刚才没睁过眼也知道宋野枝盯着他看事,但又拿什来解释他能准确地捂住他嘴事呢?
屋外有人起床,宋野枝猜是爷爷和小姑,他分辨得出他们脚步声。
易青巍突然伸过手来,摁在他眉毛上,沿轮廓描遍,问:“你知道自己眉毛上还藏颗痣吗?浅浅。”
宋野枝眼睛睁得更大,双眼皮折痕愈深。
“爷爷说这叫草里藏珠,人会聪颖又幸运。”
易青巍淡淡地“哦”声,说:“老爷子安慰你呢,也信啊?”
宋野枝像等待昨晚烟花样,等待日出。
不知多久,易青巍翻个身,变成仰躺,鼻梁和下巴全部解放出来,宋野枝还是动不动地默默观察他。
“宋野枝。”
他开口,嗓子没打开,尾音轻得像没有。
“你还要盯着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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