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待了一天,最后连赵欢与都倦了,打道回府。天色已晚,路过街边的店,张灯结彩,门口摆着****福娃,裹着红彤彤的袄子,白绒衣领,金边刺绣,莲籽银扣。
赵欢与又活过来,进店去问店家这衣服卖不卖,说要同宋野枝一起在除夕夜穿,拍鼠年第一张照。
可店是首饰店,福娃只是买来的摆设,扒了外衣剩两个光溜溜的塑料体,店家很为难。赵欢与转头看她哥,她哥转头看他小叔,他小叔转头看他小侄子。
宋野枝:“……”
易青巍:“不是,问你想不想和赵欢与一起穿。”
更痒了。
又试了两三件,试过的衣服易青巍都说衬,都让包好。宋野枝数了数,五六个袋子,便说:“小叔,够了吧。”
易青巍却又提来一件铁灰色的牛仔衣:“再试这一件。”
宋野枝退开一步,留他站在镜子中央,直勾勾盯着镜里明晃晃的他,说:“试来试去,没有一件有你身上的这件好看。”
易青巍今天穿的是第一次见时的那件大衣,闻言,笑了:“想试我这件?”
”
下一件是象牙白的衬衫,宋野枝问导购的阿姨:“需要系扣吗?”
易青巍牵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到镜前,说:“我来给你系。”
他高,为他系领子处第一粒扣也需躬腰屈腿,从上往下,慢条斯理。木质的纽扣,亚麻质的衣料,修长骨感的手指,三者合一,得心应手。宋野枝的视线追着易青巍的手一路向下,到最低一颗,他思及他腰背辛苦,上前一步,离他更近。
“好了。”
宋野
青春年少,披破布确是别有一番风味,但扮老成却难驾驭得了。
宋野枝摇头:“我22岁再穿。”
易青巍看他当真不想再买,已经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诌,便点头应下,不让他再试,直接请人包了结账。
宋野枝:“……”
接下来没有目的的逛街便轻松了,什么都看看,赵欢与看什么都想买。易青巍打了个电话去家里,问家中的年货办得怎么样。奇了,当惯少爷的人居然顾起家来,李姨也不客气,点了一后备箱的东西让他带回来。
迎着店内的灯光看宋野枝还不够,易青巍再往镜中看,绕到人的身后,伸手为他折衣领。解开第一颗纽,食指指腹隔着衣襟,抵住皮肉,从后颈到喉结,平稳缓慢滑一遍,重新扣上。
“白色也衬你。”
宋野枝觉得都是一个样,对着镜子偏了偏头,又伸指挠了几下脖颈。
“怎么,面料刺人?”见状,易青巍掀一角衣领去看他挠的地方,摸了摸,白白嫩嫩,不见发红。
宋野枝:“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