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新雪好白好白,与天上月亮无异。少年着薄衫,穿梭其间,沾染清辉和白絮,隔窗望他,分不清,像雪,也像月亮。
宋野枝:“好看吧?”
易青巍看他隐隐现出脸骄傲,奇怪,难不成这雪是你为下?
宋野枝:“小叔,你还落本李太白集子在抽屉,昨天读到句‘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们在和李白赏同场雪,是不是?”
易青巍:“李白赏是晨雪。”
宋野枝看他。
自睁着眼瞧窗外,口口抿着,细细品酒。
屋外风声呜鸣,拍得玻璃门阵阵作响,他撑起身子去看。
“赵欢与。”他说,“下雪。”
赵欢与不动,迷迷糊糊应个“嗯”。
他见过雪,但从未见过这大雪。
易青巍马上顺着他改口:“说不定喝还是同味酒。”
不知宋野枝喝多少,举止正常,却满篇像醉话。
宋野枝:“小叔你想出去看吗?们起。”
话是这说,却丝毫没有等人起意思,转眼就开大门,留易青巍在后徒劳说:“穿好衣服再去。”
他当真是看雪,站在雪中动不动。
易青巍从卫生间里出来,撞上个急急匆匆人,他扶着来人身子,问:“宋野枝,你怎也身酒气?”
宋野枝拽住他,好似脚步匆匆就是为寻他:“小叔,下雪!”
下雪并不是什稀罕事。
但易青巍还是跟着宋野枝走到落地窗前,听他问:“这大雪在北方算寻常事吗?”
易青巍哄他:“难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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