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走过去,两人桌子上堆很多东西,最上边放着袋泡芙,黎楠正伸手摸出来个,空气里都是奶油香甜。
“你来。”看见周宴过来,黎楠把泡芙塞嘴里,从书包里翻腾阵找出来几张卷子,“做完。”
孟沉目送他离开,半晌,掏出手机打个电话。
“周先生,很抱歉告诉您,以专业素养来看,即使令子身处易感期也依然保持着绝大程度上清醒。如果不是他没有问题,那就是他完全不配合心理治疗。”
电话那边静静,道:“周宴身边有个小孩儿,叫黎楠,你可以从他入手。”
“但是这样大概率会激怒周宴。”
那边人笑声,道:“这就得看你本事,报酬不是白付。”
周宴合上手机,对面孟沉投来探究目光,“你家那位小朋友?”
周宴没有说话。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玫瑰花香,大而明亮落地窗边上挂着淡紫色丝绸窗帘,金色阳光照进室内。周宴坐在皮革做长沙发上,孟沉隔着张桌子打量他,用种似乎很温和但是实际上很尖锐目光。
孟沉笑道:“你可真是见过最不配合病人。”
周宴挑挑眉,道:“如果你没有什别话要说,那今天治疗就到底为止吧。”
孟沉听着手机里忙音,冷笑声,“小难缠,老也难缠。”
周宴回到家时候黎楠已经去学校,黎楠说在家没有学习氛围。周宴不搭理他鬼话,在家吃点东西就去学校。
周日下午返校,些家住比较远住校生会提前些来,留出些时间收拾寝室和采买日用品。
黎楠他们三个都是走读,来早纯粹是为凑块玩儿。高二三班在顶楼拐角,采光出乎意料好。下午五点多,太阳还挂在地平线上,要落不落,天上云彩都被落日镀层金色。
黎楠侧着张脸,笑弯眼睛里面盛着汪水,眼睫浓密纤长,落日金尘也洒在他眼睫上,忽闪忽闪,好像发着光。
孟沉道:“你这个样子让觉得周先生报酬受之有愧。”
周宴勾勾嘴角,“或者付你钱,作为你帮应付爸报酬。”
孟沉挑挑眉,“虽然很心动,但是雇佣也要有个先来后到。何况周先生报酬已经很可观,贪心不足蛇吞象,这点道理还是懂。”
周宴眸子淡下去,他微微抬抬下巴,气息忽然变得有些迫人,“那就这样吧,下回再见。顺便提,高中生时间很紧,下回估计要等很久。”
说罢,他起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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