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寒看着难得凑近的人心里发痒,借着不清白的灯光,搂过人的肩膀,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路徐怔了怔,反应过来后也只低了下头,没有太抗拒。
苏折寒觉得自己喝醉了,心中久违的舒软,他又凑近:“你的酒好喝吗?”
路徐
“菜品的味道没有多么惊艳、昂贵的食材也并不让我们对他印象深刻,唯一让我们记住的就是这里营业的时间、以及不菲的价格。”苏折寒说:“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苏折寒顿了顿:“你认为的,我所存在的、和你不合适的世界,其实和这家店差不多。”
故弄玄虚的外壳、过度包装的表面、昼夜不分的糜烂,把这些统统抛开,这群人或许还没有马路边收停车费的大爷高尚清白。
苏折寒从小到大也厌恶宁江城那群不务正业、只靠着家里有钱把自己装成人上人的纨绔,所以他不和他们扎堆,赵或和林逍跟他一样,没那些仗势欺人、拿钱辱人的坏毛病,所以他们三才玩得好。
“其实楼下酒的味道可能还没江南红的好,我请你一杯?”苏折寒开玩笑道。
悔跟苏折寒上了车、又跟他来了这家店。
但路徐还是把苏折寒点的东西都吃了,剩一块肉他都觉得心疼。
“味道怎么样?”苏折寒问路徐。
路徐品不出来这些菜有多高明,只是吃了个新鲜,不过坐了这么久确实也醒酒了,胃里挺舒服,但路徐觉得自己在厂门口吃一碗小馄饨也是这个效果。
“还行。”路徐道。
路徐有点懂了苏折寒的话,但又有点不懂,不过此刻他朝苏折寒点点头:“好。”
他还不想回工厂,想再情绪稳定地听苏折寒说说话。
楼下灯光昏暗,音乐声暧昧,北海市的红男绿女们把清吧卡座坐满,路徐和苏折寒便在吧台坐下,酒保来给两人介绍酒,所有酒的名字都花哨极了,路徐挑个了罕见的二字酒“晴天”,苏折寒则随便指了杯无酒精鸡尾酒,他要开车。
很快两杯酒端了上来,一杯不超过一百克的样子,均价200。
音乐声强烈起来,路徐凑到苏折寒耳边:“今天刘姐知道我在江南红聚餐,给我免了很多钱,待会儿我问这儿的前台要发票,可以一起算到团建费里。”
苏折寒点头:“我问了下朋友,这家店算是北海最好的一家创意餐厅。”
路徐看着苏折寒,不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
“北海的富人会经常光顾,楼下八点后就是清吧,一杯酒大概一两百。”苏折寒道。
路徐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对吗路徐?”苏折寒和路徐对视,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