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线来了新线长!是个死肥猪,还凶得要命!”王朋易立马告状:“你快去跟主任说,把他调走!我受够了!”
路徐愣了下,他藏在被窝里的手有些出汗,他朝大家心虚地点了点头:“我明天去找领导。”
这晚路徐跟大家一起去门口吃了小摊,大家有一大堆八卦要跟路徐分享,最主要的是那个肥猪新线长和他们的新室友。
面对线长大家都是一片骂声,还给路徐提供了十几种告状的思路,比如从不打扫卫生、不准别人迟到但是自己天天迟到、在禁烟区吸烟什么的。
而对新室友大家则态度不一,有的说他自闭、交流困难,有的说他装酷不礼貌、还有说他存在感太低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他也熟练,他自己也舒服。
可是再骗的话,自己就更难被原谅了,苏折寒心中复杂,那就先静观其变,或许路徐有自己的办法,实在是流落街头的话自己肯定会找人把他绑回来。
路徐一觉睡到天黑,等宿舍区逐渐吵闹起来他才醒,眼睛刚睁开宿舍门就被人推开,王朋易猛地开了灯,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床:“我靠?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你真回来了?!”
路徐坐起来,朝王朋易点点头,这时宿舍里其他人也陆续进来,最后进来的是个生面孔,高高瘦瘦的,看着冷淡,年纪不大,他看了眼路徐,而后垂下眼坐到自己床上,不似其他人那么凑热闹。
“那你还走吗?那边也是跟自动化工厂那里一样啊?培训一个月?”大家对路徐去当管培生这件事没什么概念,还以为也是培训,路徐又正好去了一个多月,时间也符合。
“活干得怎么样?”路徐问。
“一般。”陶钰说:“仔细倒是挺仔细,就是速度慢。”
“不找事儿就行。”路徐吃了口小馄饨道。
“诶对了,这次就你一个回来啊?苏折寒呢?”有个工人随口问,他这么一说大家才都从被路徐回来的喜悦冲昏头脑中回过神,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好战友。
路徐垂眸
路徐抿唇,思忖片刻道:“差不多。”
“哇靠你喉咙怎么回事儿?”说着有个室友把自己装了水的茶缸拿给他:“赶紧喝点。”
“谢谢。”路徐捧起茶缸咕咚咕咚很快把一杯水喝光。
“那你住哪儿啊?最近进了一批新人,咱们这宿舍楼挺紧张的,诶行政那边也粗心大意,居然把你的床位给分了。”大家似乎不忌惮被那个新人听见这话,甚至带着故意的挖苦。
路徐敏感地察觉到大家对新人的不待见,下意识朝自己原本的床位看去,那新人正低着头收拾着铺盖,似乎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