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寒走得慢,路徐便觉得冷,他晚上没睡、又冲冷水澡,他牙齿打着颤,缩缩身子,尽量让自己身体团得暖乎些。
“你拿着伞。”这时苏折寒忽然开口,路徐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伞柄。
路徐接过伞这刻苏折寒便停住脚步,他把身上那件因为塞不进行李箱而套着羽绒服脱下来,转身给路徐披上。
路徐准时六点半到苏折寒房间门口,那时候苏折寒已经开房门,似乎正是为等他过来。
这个干部公寓里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除些生活用品和两套床品。
“你平时不想回宿舍听室友打呼可以来睡。”苏折寒把自己钥匙也递给路徐:“给你保管,等回来再给。”
路徐顺然接过,他点点头:“你待会儿是去火车站吗?”
“叫车,送到工厂门口就好。”苏折寒靠在墙边,盯着脸色白得有些吓人路徐,没忍住问:“做噩梦?”
满身是水回宿舍,此时他身上酒气已经被个多小时风雨吹散,他轻手轻脚回宿舍拿换洗衣服,在春末夏初微凉里,冲很久冷水澡。
确认身上再无气味后路徐刷牙、又用好几管漱口水,在临近五点才身冷意地回宿舍。
应该点味道都没有,坐在床上睁着双眼等天亮路徐想,他不敢睡下去,怕睡直接睡过头,错过送苏折寒时间。
天色在路徐等待下渐渐白,现在天亮得早,六点出头便出天光,但没有太阳天光泛着森森蓝白,更别说外面还下着雨。
六点二十时候路徐从床上下来,不小心弄出些声响,有个室友翻个身,嘟哝着:“这早起啊。”
路徐顿下,他转过头来:“雨下得有点大,晚上太吵没睡好。”
“以后就在这儿睡吧,隔音好。”苏折寒望向窗外,这春雨吓得确实吓人,噼里啪啦架势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浸没。
路徐笑下,没回答。
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很快到七点,路徐帮苏折寒推着小点那个行李箱,和他起出门、上电梯。
苏折寒没伞,两人便并肩撑着路徐那把小伞,拖着行李箱朝工厂门口走去。
“你闻闻身上有没有味儿。”本来准备出门路徐连忙凑到他面前,抓住机会让他闻自己。
那室友脸懵逼:“哈?”
“酒味,有没有?”路徐眼睛圆鼓鼓地等着他回答。
室友被迫无奈地吸吸鼻子,等思绪从梦里出来才摇头:“没啊,干嘛?”
路徐点点头,把他重新按倒在床上:“没事,继续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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